见状,宋云时才接听。
没想到,对面傅英说得第一句话,就让宋云时心里恐慌起来。
傅英嗓音涩哑,喘着气,低声说:“云时,我……在燕郊墓园……你过来接我一下,别告诉阿邈。”
宋云时脸色顿变,回了声马上就来后,挂断电话,眼复杂。
“怎么了?”亭邈急问:“傅老师他说了什么?”
看亭邈急不可耐的样子,宋云时迟疑着,也不好隐瞒,如实道:“在燕郊墓园。”
他沉沉叹气:“估计和傅哥的妈妈有关,可今天不是忌日。”
“什么!”亭邈顿时瞪大眼睛:“我现在就去墓园。”
“等等——”宋云时说:“傅哥特地交代,不让你知道。”
亭邈面色冷峻,满眼都是紧张:“但我已经知道了,就不可能不去。”
他咬咬唇,紧紧攥住拳头,态度很坚决。
即便宋云时不带他,他也会自己去的。
宋云时没法,道:“那走吧。”说完,立刻回办公室拿车钥匙,便载着亭邈飞快往燕郊墓园去。
墓园坐落在栖山山脚,一小时后两人抵达,下车时入眼的就是墓园大门处的牌楼。墓园四周花草繁多,都是经过管理员修理的,整体环境整洁。
亭邈不知道具体地址在哪里,只能跟着宋云时。
朝里面约莫走了十分钟,没等宋云时说地址在哪,亭邈就顿住了。
他呆呆看向前方。
入眼那幕让他呼吸一滞。
墓碑前,石板路上,轮椅随意地摆在一边,傅老师很狼狈地坐在地上,低着头,垂在额前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亭邈还没看清他的表情,眼圈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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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欺骗
亭邈撇下宋云时,急忙跑向傅英。
听见熟悉的喊声,坐地上的傅英顿了顿,垂在眼睛上的发丝扬起,他僵硬地抬头看去。
是亭邈,眼睛红了,满脸的惊慌。
傅英脸色微变,眼底的戾气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张了张嘴,踟躇开口:“阿邈,你怎么会来?”
话音刚落,他掩嘴咳了咳,嘶哑的嗓音一听就是经过了磨砺。他想要支着身体起来,可刚一动,酸软的腿就无力地瘫在地面,挪也挪不动。
随后跟来的宋云时看到这幕,情大变,立刻道:“先回医院。”
听宋医生语气严肃,亭邈也顾不得说话,连忙和他一起把傅老师扶到轮椅上,坐车朝医院疾驰。
车上,傅英眼呆滞,坐在旁边不说话,也没动作,似在思考。亭邈唯恐他遇到什么事,尤其是和傅老师妈妈有关的,绝对不简单,但他又不敢随意开口,此刻傅老师脸色勉强正常,一切还是等到医院看过再说。
亭邈想了想,伸手覆在傅老师的手上,默默安抚他。
手背传来的温度慢慢浮在心尖,傅英眉梢微舒,靠在椅背,掩去了满眼的戾气。
燕城中心医院。
精科。
亭邈守在科室外面,焦躁不安。傅老师已经进去快一个小时,他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复发了,刚到医院时情绪难以控制。亭邈坐也不想坐,在科室门外走来走去,凌乱的步伐和他的心跳一样焦急又无措。
又心慌意乱地等了半小时,科室大门终于开了,傅英也被送回了原来的病房,亭邈急忙跟上去。
走到病房门时,亭邈准备进去,宋云时却返身将他拦住。
“宋医生……”
宋云时摇摇头,很严肃地说:“亭邈,傅哥情绪不对,你先回去,不要留在这里。”
一听这话亭邈脸都白了:“为什么?”
“我需要至少半月的时间,为傅哥隔离治疗,这半个月内,你就不要再来医院了。”宋云时叹叹气,提醒他:“这也是傅哥的交代。”
“还有。”他顿了顿,在亭邈懵然的情里,脱口而出:“他现在参加的综艺也是,第四期不去了,劳你跟路从说声,让他处理。也让路从放心,我会安排好傅哥。”
宋云时的话他听懂了。
傅老师的情况果然很严重,甚至已经到了他无法预见的情况,难道就是因为今天去了墓地。
亭邈眼含担忧,脸色灰暗:“那、我现在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就一下。”他急忙补充,生怕宋云时不让。
看着眼前这人眼圈都红了,恐怕再说几句就要落下泪来,宋云时哪里受得住他恳求,想了想,点头:“不过,你不要进去,只能在门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