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好兄弟,不信你亲自去问季礼。”
“那表白呢?”“都是误会。”
季礼越读,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仿佛整个人收到了重击,湛蓝的眼瞳甚至竟然逐渐失去了焦距。
这……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所有人都误会了?
朋友?什么朋友?
他触手给他摸,精体给他玩,随便他抱抱,跟他一起睡觉。
这个傻蛋管这叫兄弟?
戎玉拆开了每个词每句话他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合在一起却让他脑袋嗡嗡作响。
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答案……
戎玉他……难道……
根本就……
“滴滴——”
戎玉似乎是回来找自己落下的黏皮糖了,坐着大触手升到半空,敲了敲驾驶舱的门,就自动替他打开了。
季礼坐在原地,抱着黏皮糖,双目茫然,愣愣地坐在原地,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
倒叫戎玉吓了一跳。
“季礼?”戎玉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
季礼在瞧见戎玉的一瞬间,茫然的蓝瞳逐渐聚焦,整个人受了惊似的瞪着他。
紧接着,他整个人都泛起了红色,从脖子,到脸,甚至额头都红了,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彤彤起来。
“季礼,你怎么了?”戎玉愣住了。
“我没事!”季礼咬住了嘴唇,眸中还闪动着不可置信、羞愤欲死的色。
指尖儿都蜷缩了,浑身都在颤抖,连带着声音都在发颤。
“戎玉……你……你……”
“怎么了?”戎玉愣了愣。
季礼惯有的冷漠早就分崩离析,再也维持不住高傲的面孔,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你怎么能……”
“你和季演都是混蛋。”
“……啊?”
季礼再也不能跟戎玉同处一室,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戎玉一眼,推开戎玉,从机甲舱门直接跳了出去。
落地的时候差点没站稳,飞也似的、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完全忘记了这是他自己的机甲。
只剩下戎玉,愣在原地,看了看黏皮糖:“……你欺负季礼了?”
黏皮糖有气无力:“……咕叽。”
傻子。
你要死了。
本体已经死透了。
戎玉愣愣地去问机甲:“季礼怎么了?”
“抱歉,我不知道。”回答。
“那我能帮他把机甲开回去吗?”戎玉哭笑不得,“总不能就停在这儿吧?”
女声轻声说:“可以,你拥有最高权限。”
戎玉听了微微一怔,耳根发热,不自觉又微微垂下头,不自觉地苦笑。
小少爷这样,又让他怎么放手?
他有些担心季礼。
他只不过离开了一小会儿而已,季礼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眼光落在黏皮糖身上,越看越觉得有些怪异。
……怎么黏皮糖这家伙……
好像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