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进来的两名客人,都穿着深色的衬衫,前面那位面容完美得无可挑剔,身材修长挺拔,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半垂着眼帘,脸上是淡漠冷傲的情。
后面那位比他高出半个头,质地上乘的衬衫袖子卷到小臂上,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同样的英俊帅气,但和前面那位偏俊美的帅气不同,他体型高大结实,五官轮廓深邃,充满了成熟lph的攻击性。
两人似乎已经习惯成为视线的焦点,对这些各种意味的目光毫不在意,在吧员的引领下,走到墙边一处无人的卡座里坐下。
“请问两位要喝点什么?”年轻的bet吧员彬彬有礼地小声问道。
陆染空看向兰瑜,问道:“要喝点什么?”
兰瑜想了想,问那吧员:“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酒吗?”
“有的,我们酒吧最有名气的就是一款叫做「鸦翼」的酒,很多客人都是慕名而来,专门来品尝这种酒。”吧员介绍道。
“哦,是哪位调酒师调出的酒?”兰瑜饶有兴致地问。
吧员让过身体,让他去看吧台,“那是我们的调酒师,鸦翼就是由他调出来的。”
两人顺眼看去,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里正摇晃着调酒杯,半垂着头,没有往这边看。
兰瑜看了他几秒后问吧员:“他在你们酒吧做了多久了?”
吧员回答说:“反正我来酒吧的时候他就在了,应该挺长时间了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在酒吧做了多长时间了?”陆染空双手交握放在桌上,似乎对眼前这人很感兴趣似的问。
那吧员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腾地红了起来,很小声地回:“我叫云杰,在这里做了三年了。”
“做了三年了……”兰瑜用指节敲着桌面,问道:“那你见过我吗?”
云杰端详了兰瑜几秒后,笑道:“先生有点眼生,我倒是没有见过。”
“没见过?确定吗?”兰瑜问。
云杰看着兰瑜仔细辨认,有点无措地摇头道:“对不起先生,我真的没见过您。”
陆染空又问:“那这三年做得习惯吗?酒吧有没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很特别?”
云杰像是不敢去看他,只垂着头说:“挺习惯的,我们酒吧一直很特别,所以客人多,口碑也好。”
兰瑜见那他的脸红得像要烧起来,而陆染空还要追问,便抢在前面说道:“就给我们送两杯鸦翼来,谢谢。”
云杰应了声,转身离开,临走前还偷偷看了陆染空一眼。
“不抓住机会多问两句吗?问问他绪的事情。”陆染空问道。
兰瑜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再问下去的话,人家等会就要跟着你走了。”
“跟我走?跟我走干什么?”陆染空莫名其妙地问。
兰瑜没有理他,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
陆染空琢磨了一阵后终于醒悟过来,惊喜地问道:“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只喝酒,不吃醋。”兰瑜说。
“你明明就是吃醋了。”陆染空端详着他的情,往后靠着椅背,说:“乔儿啊,这适当的吃醋其实挺不错的,促进那什么,也有益身心健康,就算你承认了我也不会介意。”
兰瑜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是有益你的身心吧?我看你舒坦得很。”
“哪里哪里,不要胡说啊。”陆染空笑着将两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满足地叹了口气。
兰瑜没有再管他,只打量着这间酒吧。
这酒吧外面看着不显,地势也没在闹市区,但酒吧里面不管是环境还是氛围都不错,看上去很有格调,难怪对面那停车的空地上全是豪车。
客人们似有若无的目光总会落到他和陆染空身上。
陆染空一瞧就是lph,那些o.g和bet就总是看他。但兰瑜却让人有点琢磨不清,因为看不到他颈后位置,无法通过腺体贴来判断,所以不管是lph,还是o.g或者bet,也在偷偷打量他。
兰瑜从容地面对这些目光,再看回去。这些目光有倾慕,有挑逗,有惊叹,有妒忌,却没有他想看到的。
这些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他,不管是什么样的目光,都透露着陌生感。
兰瑜觉得有些怪,这酒吧里呆了几年的吧员说没见过他,这些客人也明显不相熟,那k的消费卡是怎么回事呢?
兰瑜蹙眉思索着,没注意对面的陆染空正在瞪人。
他凶狠地看着那些将视线投向兰瑜的人,直到别人畏惧地转开目光才作罢,如此一个个瞪下去。
那些人见他露出的小臂肌肉结实地隆起,人又高大健壮,面色凶悍,一看就不好惹,纷纷收回了视线。
可怜那些本来是偷看他的o.g和bet也受到误伤,被无差别视线攻击,都再也不敢往这桌打量。
云杰很快就端了两杯酒来,一杯放在陆染空面前,一杯放在兰瑜面前,也不看人,低头说了句请品尝。待兰瑜刷过信用点付过酒钱就转身走了,耳根红红的。
兰瑜凉凉地看了陆染空一眼,说:“你害得人家小bet都不敢看你了。”
陆染空端起酒杯摇头叹息,“虽然你吃醋我觉得挺开心,但是事实上是你想多了,人家根本——”
一句话没说话就断在口里,他将酒杯举高,发现杯底竟然贴了张便签纸。
兰瑜见他满脸尴尬,戏谑地催促:“快揭下来,人家给你留的终端号码。”
他情似笑非笑,在酒吧朦胧的灯光中,眉眼漆黑幽深,嘴唇也更加嫣红。
陆染空心中一动,也不去管那张纸,只放下酒杯压低声音说:“宝贝,你不知道整个酒吧的人都在偷看你,我都要酸死了。你看,你就只酸这一个,其实我还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