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暂时不用这些。”
“没什么事挂了。”
不等青细问,电话便被挂断,嘟嘟声传来,身后青邶翻身跳起坐在沙发上。
“他怎么回事,听语气,人倒是在清醒状态?”
“谁知道呢,抽个空去他那看看。”
青把电话放置在桌面上,转身继续进行手头上的工作,背后时常传来碾压声,不用看也知道,他在处理肉块里的碎骨头,喂养他们那只蛇。
走廊清脆的步伐声逐渐拉近,青佑站在客厅门外,就看万震一这会整个人缩在沙发角落,眼底含泪,抱着靠背枕,吓得双腿都成内八型蜷缩着。这副窝囊样第一次见,他觉着有些好笑,敲了敲门,问被谁欺负了。
“万万万万害怕哥,青哥,帮我把手机递过来。”
万震一藏在枕头下的手指头伸出来指了指没两步远搁置在桌面上的手机,自己腿没似的,此时画面传来男主的惊叫声,一个老太婆带着两个年轻助理在房间内通灵,拍了好多鬼怪照片。
傻子看的来劲了,目不转睛,紧张的配乐都没把人家吓唬住,就觉得好精彩,连一秒都不想错过,万震一没等来拥抱,自个儿把自己算进去了。
青佑缓步走进,站立在一旁看了几分钟,也不把手机还给万震一,弯身一抱,偶像剧似的把人家横抱着。
“明天再看,洗澡去。”
说完头也不回往外走,男人缩沙发上,正要跟着跑出去,大脚刚落地,电视机里鬼怪出现了,吓得忙缩回去,眼底闪烁着泪花,亲眼看他青哥把人抱去洗澡。
这么重要的洗澡项目他怎么可以缺席呢??
给孩子喂奶的画面看的男人血脉喷张也想喝一口。
第二百六十七章
他缺席了,他缺席了无比重要的洗澡环节,等电影放完彻底黑屏才敢跑出去,连手机都没拿。
浴室灯明晃晃,光着屁股蛋的傻子被男人流水线式的无情洗澡方式给搓的干干净净,湿发包裹毛巾,就这么被抱到床上坐着去了。一个侧坐着晃荡脚丫,一个站在一旁拿着吹风机,此时窗户被敲了几下,算是预先打了个招呼,随后屋外人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进来了,抱着怀中小孩,说要喝奶。
“我看是你想喝?”
“废话,肯定啊。”
万震一抱着奶娃娃,眼直勾勾盯着坐床边悠哉的小傻子,顺带给青哥看了眼刚手臂被咬的牙印,疼得直皱眉,说乖女好狠的心,他这胳膊差点连肉都没了。
人倒是越凑越近,小奶娃挥着手臂要抱抱,青佑侧身避过。调大吹风机,给她吹干后往里推。
“吃完赶紧抱走。”
他顺手把孩子接过,就像拎小崽儿似的,已经算是最大限度温柔了。之前在怎么讨厌小孩,听着万震一三言两语科普说必须得喝母乳什么的,还是黑着脸把娃娃塞到傻子怀里。也不知会不会喂,还是说这种事也需要男人教?
万震一坐在床边,两个男人的视线专注锁定在她身上,小傻子坐在床中央抱着孩子,稀的摸摸人家软脸蛋,娃娃挥舞手臂,两手一抓,抓着妈妈宽松的衬衫揪,就像知道里面有奶吃似的,青佑把扣子给她解开,人家自然而然便把嘴凑过去,跟抱奶瓶不一样,第一次喝着母乳,满足的吮吸,抱着妈妈软胸,歪着脑袋连眼都闭上了。
那股子母性光辉,一下散发了出来。她好像知道宝宝必须得小心翼翼抱着呵护一样,连力气都没使大,就是胸怪痒的。
她低着头,聚精会看娃娃吸奶,万震一靠坐在床脚,支着脑袋张望,透过宽松衬衫,看清一对若隐若现的滑嫩山峰,隐隐可见粉嫩奶尖,乳汁分泌流出,浸湿了半边衣衫。
“流出来没人吃多可惜。”
万震一吞咽了口唾沫,猴急的翻身上床,就要跑去推人家,青佑还没来得及阻止,衣衫以被人扒了下去,双乳微微晃荡,散发诱人奶香,就在含上那一瞬,一只手掌隔开了二人。
“她怕你,你还这么着急?”
男人单手罩住全部乳房,顺带故意揉搓了下,当着万震一的面,捏紧肿胀乳头,故意刺激弄了些汁水出来,手掌沾了些奶汁,他逗弄人似的缓缓擦在另一个猴急的男人脸上,看他伸出舌尖卷了嘴角一侧滑落下来的奶汁。
“老子她妈的有时候真想一拳给你弄过去。”
“没必要这么折磨人吧”
万震一血脉膨胀,双眼猩红,尝着乳汁味激发了浑身性欲,下体那根粗大的肉棒肉眼可见的持续胀大,憋在内裤里蜷缩着难受,就想释放出来抚慰两翻,他刚把拉链划开,娃娃便被青佑强迫分开塞进万震一怀里,娃娃还没吃饱呢,急的哇哇大哭,青佑赶人,伸手把人推下床,万震一连鞋都没穿,裤子松松垮垮,骂了几句脏话。
“操,你他吗好歹让我孙女喝饱啊!”
“别这样,哎,你这人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你,给你点面子你挡枪使指老子头上?”
“哎,给点面子,不碰了不碰了,我在待一会。”
门毫不留情一关,屋内传出一句话。
“明天的楼道与花园清扫工作交给你了。”
当天夜里有人辗转反侧失眠,有人睡的倒是香,柚柚没像头一晚那样弄她,帮她清理擦干净乳房后,疏通起了另一边,傻子偷偷看他,觉着柚柚那模样跟刚才小娃娃差不多,闭着眼,一边吃一边睡,没半个小时呼吸均匀,手臂把她揽在怀里,以占有者的姿势沉睡过去。
她精力还挺充沛的,可能是天天吃那些补药有效果,气色也红润,大清早偷偷下床,又开始霍霍花园子。万震一耷拉着双眼打开房门,站在二楼眼睛尖,瞧见树下站着的女人,那个角度看过去也就萝卜丁一点大,穿着宽松的衬衫当裙子,光着两条腿,长发翩翩,看起还挺仙。他急忙披着外套下楼,指尖戳了戳,傻子回过头来,一脸茫然。
青佑又被花园里传来的哭声给吵醒了,床边空空,他眉头微蹙,深呼出一口气,起身快速往屋外走,上午九点过,管家抱着娃娃轻哄也止不住哭声,万家三少蹲在石凳一侧,满脸歉意,又哄人家又劝人家,然后照着傻子红脑门上吹气都没把人哄过来,哭的可伤心了,泪花啪嗒啪嗒往下掉,这一哭闹得娃娃也跟着哭,俩娘母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她哭着哭着看见柚柚过来,眼泪花花扑过去,告状似的指着脑门,微微破皮红肿,不算太严重,男人黑着脸转身问保姆,保姆犹犹豫豫,看了眼万少爷又看了眼青少爷,还是把实话说了。
“磕磕房梁墙上了”
“万少爷他他弄得。”
管家手一指,老老实实把人家万三少犯的祸讲出来。
人家小傻子觊觎花园墙角那颗梨花树好久,没摘过这种类型的,天天都要站树下望一会,万震一跑去把人家往肩上一扛,一米八几的大个头轻而易举扛着傻子摘了两朵花下来,女人第一次爬这么高,兴奋的很,两个人就在院里跑,骑大马似的,万震一怕她平衡力不好,抓着两手跑得卖力,跟人特地拉近关系呢,玩了半小时玩累了她表示要去看电视,指着客厅,然后然后。
“万少爷走的快”
管家每说一份万震一脸就黑一分,把人吓唬着没往下说,起身嘿嘿笑了。
“意外,哥,都是误会,别生气。”
“别哭了别哭了,来,爸爸给你吹吹,待会给你赔罪好不好?”
“哎哟小心肝,真不是故意的。”
“青哥你这房梁太低了,装修水平不行啊,改天我叫人重新弄。”
他说着说着,就要把人家拽到怀里来安抚,傻子这会嘴里边哭边骂,大坏坏已经不足以形容人家了,捂着脑门躲青哥怀里,那副依赖找家长告状的架势,让男人鼻子都酸了,随后就听着青佑指着别墅大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你被开除了。”
让万震一再次送骨灰盒过去,这次骗得不是裴老二。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兄弟情面一点不顾忌,说把人家开除就把人家开除,一挥手,管家收到指挥,抱着娃娃放进婴儿推车里急急忙忙往外跑,万震一骂他心狠,又担心小孩,后脚跟着跑出去要把孩子抱进来,转身大门一关,他碰了一鼻子灰。
“你他娘的,是不是要老子开坦克过来炸门啊!”
他敲得震天响,有些年头的别墅门发出沉闷的咯吱声,有人在下面取信的小窗开了个缝,捂着脑门的傻子蹲在那,一脸恨恨的盯着外面万震一看,哎哟,那副小表情还挺记仇,万震一无奈得很,抱着娃娃刚住了一晚就被扫地出门。但男人脸皮厚,雷打不动,再怎么落了面不受待见都没往心里去,开着车买了几大口袋女人爱吃的零食,搭起长梯在别墅墙外,狗叫似的把傻子吸引来了,一包包糖往下扔,堆起一座小山峰了快,她没吃过这些东西,又不知道怎么拆开,万震一拆开一包奶糖,让站在树下的傻子张嘴。
“吃了就别哭了啊,去给你青哥求情,给爸爸把门打开。”
说完拿出枪手的架势,一个在房顶上扔糖,一个在下面张嘴接着,吃了颗进去,双眼一亮,哎呀,这味简直比饭都要好吃,她来劲了,就这么张着嘴被人一粒粒扔着喂,那角度就像给猴喂食似的,万震一喂的还挺认真,逗人家。
“乖,表演个才艺。”
“跳个小舞,扭扭屁股。”
“不跳就没吃的,没吃的给你扔。”
他威胁,然后把糖搁置在一旁,爬上梯子最高一层,让她学,学习怎么扭屁股,怎么跳脱衣舞,妖妖娆娆的把肩膀露出来晃晃,傻子站在树下,双手交叉在背后,乐乐呵呵看男人表演才艺,表演完了还鼓鼓掌,继续张着嘴巴啊了半天示意人家扔糖下来,万震一扭不要紧,扭着失去平衡一角踩空,人瞬间没了,就听墙外一声鬼哭狼嚎的呼痛声。
“老子真他妈衰”
连着三天,每天固定墙角有人撒糖给傻子吃,然后诱惑她去青哥那求情,她吃的一脸乐呵,一挥手让人家顺便摘两朵梨花扔下去,她又抱着花送去给柚柚,那副屁颠屁颠吃里扒外的背影,看在万震一眼里,酸的整个人都拧巴成了一团,一脸哭笑不得,然后继续守在外面,把娃娃抱起,爷孙俩一副要饭饿了太久肚子的可怜样。
“三少爷下午又来了,要么您去跟他说几句吧。”
管家一脸尴尬,她每天出去置办东西都得从后门溜,三四天了,墙边一地烟头,她都不敢打扫。最终好不容易说动青佑少爷,放下手中书籍,缓步走到别墅院子墙角,移动木桌与遮阳伞,泡了杯咖啡,他耐心的坐在那晃动杯子,就听树枝微微晃动,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墙外男人爬着梯子,手拿一包脆脆角爬上来了。
“乖女操”
气氛有些微妙,持续尴尬三四秒,万震一咳了声,见青佑放下杯子,他多的也不说,开门见山把事情交代了出来,为什么吊人这么多胃口,总的来说,是有事情要交代。
青家本事再大,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万家出手帮忙,他们世家较好,不仅仅是玩得好而已,相当于人的大脑与四肢,用脑子用手,双方分工明确,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他心里有那个打算,但不想过于费时费力,有很多事情,让万震一解决是最好不过。
“何绅他是不是最近总联络你?”
“”
“投资?”
“”
万震一站在那,这会回过味明白了,这几天吊着他胃口不让操不让摸,又把他赶出去,近在咫尺的乖女亲不到摸不到他比谁都心急,这会青佑要吩咐事了,万震一不想答应都不行。
“别来弯弯绕绕这套,你就直说。”
他就这么着洗耳恭听呗,刚站稳,就听树下坐着的男人不冷不热一句。
“我弄了个骨灰盒,你给那小子送过去。”
“”
“你,你说什么?我耳屎多,没听清。”
“我让你送骨灰盒给何绅那小子。”
“谁谁的”
“你觉得呢?”
他笑,咖啡喝完半杯后起身,抬起头凝视着万震一那张卡带暂停似的脸,这脑子跟裴二少差不多,说什么信什么,可他青佑不是这两个蠢货,何绅挑软柿子捏,打电话打到万震一那去,不打给他就足以说明问题。
投资什么都是假话,套话而已,估计是按耐不住想找人。
这座岛说大不小,鱼龙混杂,是个藏人的好地方谁都不可否认,不过危险性也高,死个女人轻而易举,他能做很多假消息,要证据还是什么都可以慢慢弄,不急于一时,否则这么快把证据给男人摆过去,免不了会怀疑他们把人藏起来了。
“怎么,你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青佑问万震一,后者愣了半天,点了点头。表示这活要故技重施的话,还是又让他去送,别说何绅,裴老二都不会在上一次当。真把别人当傻子啊?
“我是在教你怎么骗人。”
一样的方法换个人来实施,效果可真就不一样。青佑有这个打算,是早就定了把女人私藏的心态,至于让万震插一手,是他不好出面,他要是亲自大动干戈给人送骨灰盒过去,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来。至于要证据,青家都可以弄。但他不会轻易把这消息放给裴家的人,有个不定数,不知道裴家那呼风唤雨的人是什么心态什么打算。何绅那性格他也摸得透,好歹有丝人性,不可能让刚回过一口气的裴老二遭受二次打击。
“另外还有件事,那只野狗,也得教训一下,你觉得呢?”
“你是想让我再送个骨灰盒过去告诉他女人死了?”
“想什么呢。”
男人哼笑一声,瞬间冷了面容。
“让他看一眼而已。”
看他爱着的女人有多依赖我,表情应该很丰富。
万震一顿了顿,觉着青哥像个恶魔,就不怕那野狗狠急了翻身咬他一口,斯利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跟商会之间的压抑就是沉睡的火山似的一触即发,他要是坐上那位置,少不了四处乱咬人。
“怕什么,刺激他两下死了心而已。”
至于能不能咬上他一口,他拭目以待,随时奉陪。
作者留言:在虐波何绅吧。
“怎么裴哥,来联络感情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他们这条路还没算步入正轨,资金虽然充裕,不过有很多需要处理的繁琐事务,资源调配,人才收购,还有研发转队之类很多需要处理的事,何绅几乎忙到一日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的地步,好在之前有过失败经验,那个已经被遣散了的精英组依然愿意以同等价位的工资回来继续帮他。
托裴老二的福,公司选址开在一个非常黄金的地段,几乎是每个年轻创业者梦寐以求的地方。裴何两家少爷走得近,圈内人最近话也传得开,三不五时往裴家大少耳边传。男人抽出一小段空闲听,倒是有些诧异何家那小子居然有了回良心,肯带他家那蠢货玩些正经的事情。
他问自家蠢货最近都干了些什么,秘书说着说着闷声笑了,把资料呈上,说二少爷最近也忙的很,忙的收购一些中小公司,他们不是要搞科研项目么,专攻电子产品,不过最近有那个动向,看二少爷去收购了一些家具厂和很出名的设计师,别看人家平时光知道打游戏,何家公子吩咐的事儿全都给办好了。秘书特地去问,问那些被收购的小老总,结果人家就回答三个字,惹不起。
秘书说的那些话,不知裴总脑补出了什么,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后笑了,心情颇好的给何家少爷打了个电话,男人刚下飞机,一脸疲惫,步伐迅速,身后的小秘书提着行李箱连追带跑。
“怎么裴哥,来联络感情的?”
何绅问口吻有些苦中作乐,是怕猫盯上了老鼠刚搬回来的奶酪,上回也就是垄断了他必要的其中一环生产线,搞得公司破产,这回指不定想怎么弄他。电话里的男人轻声笑,不说话,何绅正蹙眉,精也跟着紧绷,就听着对面回了一句。
“别想太多,我人其实很好说话。”
他还真不打算再让人家小年轻摔个跟头,没必要,也没那闲心。要是肯带他弟玩,裴州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跑去给他们制造什么压力呢。男人口吻温和,一副真好说话的态度。何绅心里头清楚,裴家大少从12岁接手公司到现在可不是靠着好说话过来的,好说话的前提是你得跪着,得趴着,得让人家高兴了才好说话,不然管你是谁,照样弄得你没家没钱没女人。
何绅太阳穴直跳,听着裴州在那假模假样问他几句,说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他很乐意帮忙,毕竟何父之前有打过招呼,让帮衬着点他儿子。那口吻听起来真就没什么攻击性,可他好歹也摔过大跟头,不上当,拿着手机走出机场,上了一辆预约好的车。
“直说吧哥,有什么要吩咐的。”
小秘书喘着粗气把行李放好坐在副驾驶,跟司机说明目的地后,手机里的男人才说了最后一句话。
“对我弟好点,别呼来唤去的,作为第一股东,该有什么待遇就得有什么待遇,你觉得呢。”
看样子还是掌握了裴二少的一手行踪,把他弟当宝贝似的护着,这会撑腰来了。何绅表情松动了些,翻了个不算白眼的白眼,靠在后座,轻声回了几句,让裴哥放心,好歹是玩到大的兄弟,他怎么可能让第一股东饿着渴着就连内裤都得自己洗的地步吧。
于是从这段通话后的第二天正午,长手长脚的裴老二卷缩在公司接待室双人沙发上睡觉的日子到了头,何绅给他找了一处新公寓,配了辆低调的车,还有个管日常清扫的钟点工,待遇看起来虽然还是亏待了从小喂金子长大的二少爷,不过这会好歹生活有了个小总裁的样子。他本人还觉得奢侈了,找个出租屋就行,但怎么说都拗不过何绅,最终含着泪站在家门口,单手拍了拍何绅的肩膀。
“你这兄弟我没白交,真的。”
“没事儿,有什么需要的再跟我说。”
何绅点点头,转身上了车,也不让裴老二送,第一次这么腻歪着分别,之后回到了自己在本地的别墅,接下来的日程不算特别紧凑,他有了个调整疲乏的充裕时间。
别墅装修冷调色,空旷的卧室除了衣柜和床就没别的,他打开门走向里间书房,上面固定放着每晚必看读物。女人的心思其实很难猜透,比如总会心口不一说些反话,他时常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人生必定充满曲折无法如意,那么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出的性格,或多或少都有着残缺。这样的残缺无法用任何东西弥补,所以造成了一个独特人格,是独一无二且吸引人的,比起健全的乐观品性,他却对这种不美好有着深刻共鸣。
他洗了个澡,疲乏短暂消失了之后,捧着一本日记看了最后两页,当天晚上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后已到了正午,他照常打了个电话过去,不过对方没接,何绅穷追不舍般连续打了几个之后对方才接了,万震一语气有些烦躁,说最近忙,不想什么投资不投资,说是学业要紧,不过以他所知,本地他考上的那所大学在开学两个月后就不见了他的踪影,学课并没暂停,总考时会出现,不知躲在哪儿请家教。
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来,万震一脾气不好烦躁时口音会加重,每个字都像一颗弹珠似的从喉咙里迸出来,他说最近忙,别来烦他让他清净一小会,像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像个闷葫芦一般不想告诉他,这通电话持续了三分钟不到,万震一说自己过得挺好,不过没来参加他的二十一岁生日就很抱歉了。
“替我给裴老二问好,下次再聚,最近真没空。”
说完电话一挂,嘟嘟声传来。何绅站在门口,放下手机后进屋换上了西装系好领带,他这人喜欢刨根问底,不让看见的,不让摸着的任何事物必定有蹊跷与阴谋,这样的想法谁都有,所以他匀出了一些时间,转手调查起了万震一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