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长指与她的细指交缠,眼角有了润色。
“我绝不允许你伤害自己。”他低哑着嗓音道。长发如霜,散于她的手臂间。
谢鸣鸾摇了摇首:“我并非要伤害自己。”她只是在赌,赌七煞树不允许她伤害自己,赌七煞树会出手。一如她在迦南界差些被司空打得魂飞魄散之时,七煞树出手救了她,她坚信这回七煞也会救她。
司渊将她的手攥得更紧,眸中起了怒气:“你诓我,你将自己的命押在七煞树之上,万一它不救你呢?”
“它必须救我。”谢鸣鸾回握住他,眉眼微弯。
“凭什么?”
“凭它是萧翊。”
司渊默然。他长于魔界,对这个名字只是隐约有些印象。
他目露茫然,母亲究竟在说什么?七煞树是……上古?一个男人,陨落了千万年,然后钻入了母亲的识里?
仅仅想到有个男人触碰了母亲,他就怒火中烧。管他上还是古魔,只要敢动他的母亲,便都是他司渊势不两立的仇人!
“它,却又不是萧翊。”谢鸣鸾眉梢也沾染了笑意,唇角扬成了一道月弧。
“什么?”司渊敛下了怒气,问道。
“你可知为何七煞树有上古之力?为何玉黎要杀我?”
说及此处,司渊面色铁青地问:“玉黎要杀你?”
谢鸣鸾手指竖在他唇边,温意缓缓地掩下了他未尽之语,继续问:“常璇为何与我亲近?纪漾为何也把当作了另一个人?”
不等他回话,她便答道:“他们,都以为我是萧翊。”
司渊听得更加茫然。母亲是说,她是那个上古的男人?
他的唇温软地抚过她的手指,揽住了她的肩,半坐起了身,低声低喃:“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别人把你当作什么人,你永远是我的母亲,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