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到那个武功高强有如助的男人舒展了情,满含深情的吻了他的心上人。
“阁下是她的什么人?”
成熹看见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眼里满是野兽被入侵了领地的戒备,原本柔软的心脏又变得冰冷,他没有再看过去,眼底却满是不满。
“主人?或者…丈夫?”抱着少女的人没有看他,语气听起来很是不羁,却像散漫的雄狮,看似懒怠实则暗含警告,那人也没有要听他回答的意思,转身竟是准备离开了。
“等等!”他一时情急,竟忘了叫对方的尊称,俊秀文雅的书生从怀里掏出一根玉质的花簪,看起来的确像是怀中的人会有的东西。
脾气并不算好的废太子眼暗沉,看着一瘸一拐走近的男子,和他手上再明显不过的玉簪。
屋内并不算冷,方才甚至还燃着篝火,洛翎却觉得自己面对的像是一座冰山,冷得他身上的伤口都快要麻木。
他手里的簪还来不及递过去,就被男人抢了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张口,眼前的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只怕以后是不会再见了。
没想到自己心爱的人竟已为人妇,人家丈夫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他是这样的无能。
出生世家的洛家少爷第一次感到失落,又强打起精来寻找他的外婆。
那个男人是她的什么?朋友?情郎?她被绑之前必定和他是待在一起的,那他们在做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
难道是他的意图太过明显,她竟想要同对方一起私奔吗?
男人想得入,手也不由自主得握紧,硬生生折断了一支木质的箭。
此地是一片竹林,成群的翠竹,风拂过时竹叶间发出窸窣的响声,都让此地显得清幽宁静。
男人片刻回,看见手中被碾成齑粉的箭矢,忍不住蹙眉,扔了弓矢往陵墓之内走去。
你身上已经好了大半,但小腿被踩得过久,腿骨有些痛,又留了一片淤青,现在虽然能走路了,却还是会发疼。
这里没有什么适合休息的地方,男人便理所当然的把你放进了棺椁中,你躺久了有些气闷,便起了身准备下地。
他一进去刚好撞见小丫头不安分的想要出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搭在棺椁边缘的手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放下去还是怎样,只好傻傻的望着他。
她没有束发,一头顺滑的乌发铺陈在肩后像江南最好的绸缎,没有任何装饰物的发间格外的让他顺心。
他走近这愣着不敢动弹的少女,熟练得像练习过千万次的将身轻如燕的人从厚重阴沉的棺椁中抱了出来。
是应该换张“床”了,他扫了一样被使用了太久的棺椁。
室内点满了蜡烛,这些蜡烛上刻着龙凤,也能看见类似长明字样的花纹,是工匠们制作的“长明灯”,所谓“长明灯”也只不过是燃得更久一些的蜡烛罢了,只是燃得更久一点,根本满足不了帝王长生不老的妄想。
烛光映在成熹的眼中称得上讽刺,他却没有关心那么多,只是推出一盘已经洗净的、殷红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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