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二十个月后
当穆桂英垂头丧气地回到汴京城时,只见满地都是叛军的尸体,王城的朱红
色大墙都被战火熏黑。『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好在呼、杨、郑、高四大家族时隔十余年后,终于又团聚
一起。
宋仁宗很是兴奋,下令大封群臣,挖开呼家的铁丘坟,以公侯之礼重新厚葬,
年年祭奠,岁岁供奉。呼家上下,各有封赏。
穆桂英请罪道:”皇上,臣一时大意,走脱了罪魁祸首,请陛下治罪!”宋
仁宗正在兴头上,又怎会怪罪于她,道:”爱卿平叛有功,折叛军十之八九,可
谓居功至伟,何罪之有?叛臣庞集、黄文炳畏罪逃往西夏,已难成气候!爱卿快
快平身!”穆桂英谢过皇上,从怀里取出在地下城庞集书屋拿到的叛军名册,道:
”陛下,臣于地下,寻得叛军名册一本,献于陛下!”太监陈琳急忙将名册呈给
宋仁宗,宋仁宗展开一阅,道:”想不到,太师一党,已延伸到朝堂之中。那么
多公卿竟为其所用!此类叛党不除,朝堂终是大患!”宋仁宗又召过新任的羽林
军总兵高强,道:”朕命你依照名册,追查叛党余孽!””臣遵旨!”高强下拜领
旨。
宋仁宗又将呼延守勇和呼延守信召到跟前,道:”十余年前,朕误信谗言,
致使你一门三百余口被杀。今日朕已深悔其过,着令工部,于双王府旧址之上,
修筑百丈高楼,重开双王府!另,你呼家满门,可即日返回太原守孝三年,三年
后再行回朝,为国效力!””臣谢主隆恩!”呼延兄弟二人齐齐拜谢。
”皇上!”一旁的萧赛红出班奏道,”如今罪魁未诛,呼家祖宗不能安心,
庙堂社稷不能安宁。臣自请领北国之兵,出征西夏,追捕罪魁庞集、黄文炳!”
呼延守勇、呼延守信、呼延庆、呼延平、呼延明等一干呼家后代,也齐齐跪在萧
赛红身后,奏道:”请陛下恩准呼家出征西夏!待擒回贼首,再回山西守孝!”
”好!”宋仁宗也对庞集的叛逆耿耿于怀,便下旨道,”着封,北国公主萧赛红
为平西大元帅,呼延庆为先锋,呼延守勇、呼延守信为左右监军,呼延平为左将
军,呼延明为右将军,率十万呼家军,征讨西夏,即日启程!””臣领旨!”呼
家众将再次拜谢。
次日,萧赛红率领呼家上下,祭过大旗,开拔出征。但见一路之上,旌旗飘
扬,遮天蔽日,军容整齐威严。
且不说呼家到了西北几经起伏,又是一番征战。单说二十个月后,又逢阳春
三月,江南处处莺啼。青山倒映在绿水之中,泛起一层层波纹,叠翠峰峦都宛如
在画中一般。
果然如黄文炳所料,南唐豪王李青并不知道庞集在京谋反失败的消息,已在
寿州举兵响应。一时间,连克十余座州县,所向披靡。朝廷震动,调遣山东的厢
军南下御敌,不料却中了南唐兵马的埋伏,伤亡惨重。朱茶关守将陈豹连夜入京,
禀报战况。
此时,呼家已平定西夏,返回太原守孝。宋仁宗下旨,令穆桂英挂平南元帅
印,杨文广挂先锋印,率十万大军南下,迎战豪王李青。
这一日,穆桂英带着大军,兵临朱茶关下,在离关五十里处安营扎寨。第二
日清晨,穆桂英与杨文彪立在山头之上,对面跪着苏瑶娘和王大人。此时的苏瑶
娘,已不再是当年佛见佛笑的佛见笑,换上了一身朴素的布衣,显得清新脱俗。
”元帅,多谢你这一年多来的照顾。如今大军马上就要进入南唐地界,我们
夫妇二人留在军中,也是徒舔麻烦。瑶娘就此别过!”说罢,便冲着穆桂英磕了
三个响头。原来,苏瑶娘和王大人自从地下城脱身以后,便结为伉俪。如今苏瑶
娘受天子恩赐,要返回原籍。穆桂英正好挂了征南帅印,便让他们随着大军,一
路到了江南。
”元帅,”王大人也磕头道,”多亏你那日偷偷将小人的名字从叛党名册上
撕去,才保全了小人的一条性命!元帅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此时他也
换上了一身布衣,只因他勾结叛党已成事实,虽然名册被穆桂英撕去,但也被罢
免了官职,再也不是那个鸿胪寺的少卿了。
”你二人快快起身!”穆桂英急忙将两人扶了起来,叹道,”当年若是没有
你们夫妻二人,本帅断不能有此重生之日!”两人站起身来,拱手道:”穆帅,
我二人就此别过,还请穆帅日后保重!”穆桂英点点头:”既然二位去意已决,
本帅便不再挽留!只是此去,因南唐作乱,道路多被阻塞。你二人可取道金陵,
由水路返回金陵!如此便可绕开战区。””多谢穆帅!珍重!”二人再次拜别。
”珍重!哪日安定下来了,可来汴京寻我!””那是自然!”二人辞别了穆
桂英,手挽手向着山下走去穆桂英目送着两人离开,望着他们的背影在山间小路
中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重峦叠嶂之中,心头不由升起一股失落感。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穆桂英转身对身边的杨文彪黯然地说了声:”走吧!
”穆桂英走在前头,杨文彪牵着马默默地走在后面。他们送别瑶娘的山头下
不远,便是征南大军的营地。此时营地里已燃起了篝火,从山头望下去,亮晶晶
的一片,延绵十余里,宛如一条火龙。再往前望去,就是镶嵌的山峦之间的朱茶
关,巍峨的城楼像一个巨人一般俯视着整片营地。连营的前锋分成两股,将朱茶
关三面包围,如同火龙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和巨人决一死战。
两人走到一处枝叶浓密的所在,杨文彪忽然向前一纵,把穆桂英扑倒在地上。
”文彪!你,你这是作甚?”穆桂英倒在地上,大惊失色地问道。
”还能作什么……”杨文彪骑坐在穆桂英的身上,开始手忙脚乱地脱起衣服,
道,”你戎装在身,显得愈发英武,看得我不能把持。今日一天,已苦苦忍耐过
来了,现在孩儿早已不能再忍耐了!””文彪,此,此处可行不得……”穆桂英
急忙推开杨文彪的身子,整了整凌乱的鬓发。
”怎会行不得?”杨文彪却似完全不惧穆桂英,又扑了上去,扑到她的身子
上。
”此山是右翼的瞭望高地,常有巡哨的士兵出没,会被他们撞见的!”穆桂
英在杨文彪的身下不住挣扎。
”若是被他们撞见了才好!”杨文彪不顾一切地趴在穆桂英的身上,那嘴去
亲吻穆桂英。
”啊!不行!”穆桂英再次将杨文彪推开,跌跌撞撞地起身,慌乱地整理着
自己身上凌乱的铠甲。
杨文彪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呵呵乐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一粒白色的丹药,
拿在手里,道:”马上又该是酉时了,想必母亲的瘾疾又要发作了吧?”穆桂英
闻言,急忙回身去抢那丹药:”给我!”杨文彪顺势将手一收,丹药重新放回怀
里,威胁道:”你若是现在不从了孩儿,等下你瘾疾发作,可别怪孩儿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