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传来单渡的闷咳。
庾阙收回手,俯身拖起单渡的下巴,将她从桌下带起来坐他身上。
单渡差点呛死在他的精液里。
庾阙徒手替她擦拭嘴角的液体,毫不吝啬的夸奖:“有进步了。”
让他这么短时间里射出来,单渡确实也是废了不少劲。
持续了一阵的咳,从嗓子红到了耳根。
庾阙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她缓上一口气后。她终于能开口了。
支支吾吾的第一句话是:“你刚才说的我没记住。”
庾阙笑了,他笑的时候会习惯性偏头,侧过脸的时候镜面翻出一道光,和他笑起来眼角溢起的余光一样,赋有某种感染力。
他鲜少这么笑。
还没等单渡再看仔细些。
庾阙转过头,手扶正她头上的兔子耳朵,像哄个小朋友:“没关系,我改好了,英文译版一并发你邮箱。”
单渡惊讶了一刹,庾阙放开她起身整理好着装去倒酒。
后者跟上来,笑得像只狐狸。
“庾老师,你说我像不像出卖肉体来讨老师便利的坏学生?”
庾阙把酒递给她,很难得的配合:“不是吗?”
单渡不罢休:“那庾老师就是禁不住诱惑的...”
话还没说完,庾阙俯身咬住了她的唇,在唇瓣上还能尝到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只轻啃了一口就止住了动作,庾阙提醒意味很浓:“想看我禁不住诱惑的样子?”
就不会是让她舒舒服服倚着书桌喝酒这么简单了。
这几天两个人没少做,近两天都是单渡早早喊累撑不住求饶,所以他心里也有个度,没打算折腾她。
单渡也不傻,立马就举手投降:“不了不了。”
庾阙心理修养一向极高,很少会在经过决定的事情上懊悔过。
要是他提前知道单渡第二天就走的话,他绝对会把单渡榨得没有多余的力气下床。
而且这次她要走的征兆一点都没有,还是他根本没留意到?
庾阙不选择接受第二种说法。
单渡早早起床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她带来的东西不多,还是那个时候计划跟他去澳洲要带的那些,多出来的是一些后来新增的生活用品。都被她用垃圾袋装起来成了要扔的。
庾阙本来心静如任何一个平常天,时不时总能听到她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和自己的窸窣声,胸腔处就飘起一股无名火。
这个丫头,拿了甜头就走?
有一种他被当了工具人的滋味。极其强烈。
单渡对庾阙此时的情绪丝毫没察觉,想到今天要住进新公寓还有那么两分兴奋,拉着行李箱出房间门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曲。
“庾老师,我要回去了。”单渡最后走的时候才跟庾阙说。
庾阙面上盖不住的冷意。
“嗯。”他走过去,看一眼行李,再看眼她今天的装扮,声音淡的出:“不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单渡:“......”
她立马圆场:“我忘记提前跟你说了,还以为你不会在意。”
庾阙重重看她一眼:“你以为?”
单渡点头,不然呢?
庾阙也觉得自己的不快来得有点小题大做、莫名其妙。
他侧过身,语气恢复如常,冰冰冷冷:“我今天有事,送不了你。”
“哦。”单渡其实也没想让庾阙送,不方便。但庾阙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客气一下。
“没关系,我自己叫车。”
庾阙默然转过身,没再多说一个字。
单渡冲他的背影乖巧道别:“下次见,庾老师。”
无回应。
单渡理亏自己提前没跟庾阙说要走,于是自顾自说完再见就溜了。
单渡一走,门阖上那一霎后,整间屋子归于寂静,只剩下鱼缸还有点水声。
庾阙孑然坐着,只觉得空落的厉害。
也闷的厉害。
据他所知,学校也没那么早要求返校。
经济系的带班老师和庾阙的联系不浅,也时常找他谈一些圈内动向和教学理念。
庾阙很少主动联系过他。
今天算一回。
庾阙问:“新学期你们系的学生大概什么时候返校?”
对面说的时间和庾阙所掌握的时间差不多,但也有个例。
早返校的学生都会提前在班导这里做登记,得到许可才返的校。
庾阙听到名单里有单渡的名字。
也是从这通打听里,庾阙才得知单渡要搬出去的消息。
庾阙这边有会儿没说话,班导喊了几声才得到回应。
“庾老师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庾阙扶了扶眼镜,金属边框散发一股和人大径相同的肃冷气息。
庾阙慢慢的开口,不像是在商量,“今年经院学生不太规矩,我记得没错单渡是在416寝。”划重点性质的停顿了两秒,而后往下说:“单渡的学习能力和学术前景放进伯经班里都很难得,放出去恐怕不太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