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领着陈封进入牢房,用法术变了一地床褥,想了想,为了逼真,又刻意做旧了些。
“光明大人,还有什么吩咐的吗?”祭司问。
“睡吧。”陈封十分有条理地讲出剧本,“我的血能腐蚀万物,你为了看管我,所以与我同住牢房,在我睡着之后也放下戒心,稍作休息,以至于半夜我被人劫走你也未曾发觉。”
祭司:“……好。”
可两人从月亮升起装睡到月亮落下,都没等到那个来劫狱的人。
陈封早晨被押送到树下的时候,士兵们已经架起了柴木。
不少巫魔听说有人在这里执行死刑,都一股脑地凑过来看热闹。
所幸当时光明出现的时候,只有少数几个长老见过他的模样,普通巫魔并不知晓他的样貌,只是困惑于这个陌生而又英俊的男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才会执行死刑。
整个广场变得熙熙攘攘,巫魔们议论纷纷,可这罪犯不念罪状,不拜明,甚至是连该被辱骂的环节都因为民众们不知道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没办法骂而被耽搁。
这人就被架在柴火堆上干等,等着正午时刻开始点燃柴火。
太阳逐渐升至头顶,石台上晷针的影子已指向午时,死刑台上的人依旧没有动作。
底下看热闹的巫魔们已经不满地开始起哄了。
祭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右手紧紧地握着扶把,已经开始焦虑起来。
陈封抬头看着天空,炽热的太阳晃得他头昏脑胀,他闭上眼睛,又睁开,抬头搜寻天空中的黑影。
没有。
王子没有来。
“午时都已经过了,都未时了,怎么还不执行死刑啊!”底下有高壮的巫魔大声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