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效果比她想象当中更好,巫玄庭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有些晕陶陶的。
他一贯镇定的面孔上难得出现了一种混杂着感动,喜悦与迷惑的怪异色。沉静的暗绿色眼眸里水光粼粼,这让他艳丽的五官格外动人了些。嘴唇张了又张,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明明开心的都快要摇尾巴了,但那个英明武的大脑告诉自己要理智要冷静,不能让这个聪明女孩太得意,自己这个大教主未来可不想未来的教主夫人压在他头上。
等等,教主夫人?
这个不知道怎么就跳进他大脑的词汇让他的经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所以说出来的话还真是蠢透了:“你把衣服脱了吧。”
严欲笑看得出来巫玄庭只是想让她换身干爽的衣服,可这不妨碍她想多看一会儿高高在上的大教主脸涨的通红手忙脚乱解释地模样。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巫玄庭被这笑声搞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到底还是想起来这议事厅门口也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于是不由分说拖着严欲笑就走。
“哎哎,停下来停下来……”严欲笑被他拖着飞奔,感觉两脚都跑的没沾地,伸手去掰巫玄庭的手指也掰不开。此时天色已晚,楼里除了守卫几乎无人走动,而所有的护卫看到白袍的瞬间,第一个反应就是低头行礼。
她毫无悬念的又被拉进了教主宫的大门,来到那间熟悉的华贵会客室。
严欲笑看到那张大书桌就想起上次在那上面被男人像舔雪糕一样啃来啃去的场景,脸唰的一下就热起来。
站在丝绒地毯上的女孩低着头思不定,湿哒哒的长发还贴在她的脸上和背上,灰袍子大部分都湿透了又脏兮兮的,若换了旁人这副狼狈的落汤鸡模样立在他的教主宫里,他下一秒就让护卫把人叉出去了,可是换成她就不一样,就连顺着面颊滑下的水珠,都让人又怜又爱。
他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情感波动几乎为零的人,居然有一天会用这样担忧的眼看一个人,会怕她冷,怕她着凉,怕她因为今晚的变故而内心忐忑。
他俯下身去把她拢进自己怀里,女孩儿很顺从的抱住了他的腰,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胸膛:“好冷啊。”
巫玄庭没说话,伸手开始揭掉裹在她身上的湿袍子,像剥开一层被雨水打湿的花瓣,露出里面嫩白的肌肤,上面还有着傍晚时分他留在她身上的淤青和细密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