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跟上黎绶应了声,腹诽以往政务就轻松了吗?
这一避,便是三月。
如黎绶所说,政务日益繁忙,他总是会将黎纪呆在身边。就连上朝,他也叫黎纪在偏殿,仔细听到退朝,然后再问他有什么办法解决困扰那些大臣的问题。
“依你所见,兵部弹劾白尚书为翻修皇陵亏空国库一事,朕该如何批示为好?”
黎纪尚在学龄,知道黎绶在教导自己课业和策论方面十分严厉,便站的端端正正的说:“修缮皇陵花用七万六千余两白银,能顶五年,比起兵部每年招兵买马用的银子不过九牛一毛,且皇陵多年未修缮,先帝方入皇陵,便有旧墓倾塌,这件事本就耽搁不得。”
黎绶挑眉,“继续说。”
他竟然连修缮皇陵的花用也知道,属实叫黎绶有些没想到。
“兵部尚书是陛下新晋提拔的,臣弟从宋小侯爷那里听闻卢尚书跟白尚书老早就不在乎,卢尚书似乎曾经还做过前太子的幕僚,陛下知人善任,不计前嫌,他还在朝堂上刻意给陛下制造难题,很难不让人怀疑卢尚书是否有二心。”
“你这样觉得?”
黎纪点头,“倘若只是为了国库用度,一本奏折能提出的问题,没必要拉到堂前说。毕竟,卢尚书可是在那群催促陛下扩充后宫的大臣里,叫嚣的最起劲的,谁不知道卢家有位待字闺中,正值嫁龄,卢大人这一次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黎绶同白双之间的事,在整个朝堂之中根本就不算秘密。有人好,但也有人觉得其中有猫腻。
卢尚书大概就是那群人中最担心白双被黎绶接进宫的一个。
“皇兄不知,早在先皇在位之际,卢大人就已经想让太子哥哥……前太子的府上塞人了。”黎纪顿了顿,仔细观察黎绶的色,发现他没有不高兴才继续说:“皇兄,您打算怎么办?”
没有想到他能说出这些,黎绶不是没有想到卢植的用意,只是他虽说自己亲自提拔的尚书,但却还是迫于某些考虑,同宋沧恩商议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黎纪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话,也不敢再称呼他为皇兄,“陛下,臣弟可有冒犯之处?”
黎绶回,轻摇头,“你觉得该如何处置的好?”
说话间,福顺通报宋小侯爷求见。黎绶此时才看了一眼漏刻,叫黎纪先回去想想。
宋沧恩进来时,与黎纪打了一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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