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一愣,她并不记得自己在宫中的时候收过黎绶的玉佩。
“太子殿下说的事情臣女并没有做过。”
似是猜到白双会这样说,黎练面色不改,“是么?那白小姐还记得那个装着玉佩的木盒吗?”
木盒……
白双呼吸一滞。
确实有个木盒,但那是玉贵妃给自己的。
要说那是玉贵妃给自己的与黎练无关?
不可能。
倘若黎练没有一点把握怎会提及那个装着玉佩的木盒?
一刹那,白双深知自己是掉进了一个陷阱中。而那日玉贵妃的反常出现在脑中如今才惊觉并非异样,反而玉贵妃说要赠予玉佩给自己时候的亲近才是不对劲。
但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皇室物什她不可能直接丢掉,若换上另一块玉装在其中就恐怕玉贵妃会为黎练作证……
白双心中焦急万分,却也对自己的猜测感到不可置信。
玉贵妃怎会和黎练联手呢?
即使她不愿自己同黎绶来往,那也只是一句疏离冷淡的吩咐或请求皇上下一道圣旨的简单事情。
白氏看见女儿忽然沉默一颗心都提起来,“双儿,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有误会就给太子殿下说清楚,免得惹得殿下一番好意付诸东流……”
白双回看向白氏,“母亲,能否让我跟太子殿下单独说说话。”
白氏虽然担忧却也还是点头。
徐媒婆跟着白氏与一众下人离开,花厅中就只剩下白双和黎练时,黎练站起身负手看向窗户外。
“今日只要我走出尚书府,所有人就会都知道白家二千金收了我的定情信物,且不日便要嫁进太子府。”
黎练的话胸有成竹。
白双原本还狐疑,但看见他这一副模样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自己被骗了。
根本不用去拿玉佩来查验是否真的像他身上那块,白双想,玉贵妃定是将另一半装在了那盒子中。
“玉贵妃娘娘怎么会帮你?”
她不解。
黎练挑眉,“帮我?这应该不算是帮我。”
白双盯着他迟迟不语。
“你不用恨我,因为将来你嫁进太子府做太子妃是天意,黎绶他坐不上那个位置也是命数。”
“你错了,我不会嫁给你做太子妃,而且只要他一回来你就一定会输!”
“除了嘴硬你还能如何来反抗我的话?”黎练走近她跟前,手指轻挑白双的下巴,“不过白双,我给你承诺——只要你嫁进太子府来,我就会保白家平安。否则我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白家一夜消失。”
如今皇上病入膏肓,朝堂之事虽由太子、叁皇子及叁省六部各司其职共同管制、相互制约,但所有人都知道万事还是得由太子做主。
黎练说的没有错,让白家覆灭现在只是他动动嘴皮的事情。
白双看着他,眼色如刀。
“你这样做有何意义?”
“意义在于我会开心。”
仅仅是因为会开心。
白双的手已握成拳头,“无耻!”
黎练松手,“无论如何,无耻的不该是觊觎我东西的人么?白双,你帮他们难道又不无耻?”
“你的东西?那是作用大黎江山社稷的东西,是值得百姓们拥戴的东西,若是让你得到,百姓们还能过得如今这样安乐么?”
“哈哈——”黎练忽然大笑,“是,世世代代黎家血脉为他们谋得福祉,难道他们不该拥戴么?我又究竟是做了如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们每个人都不信任?难道我就不知道一个国是以民为根么?”
白双后退一步,“你知道又有什么用?你视人命如草芥、无视律法,害的歹人风光,百姓却提心吊胆,你凭什么坐到那个位置?凭你想要所有人臣服你、任你派遣、做你私物的野心?还是凭你武断暴戾、肆意妄为?”
“白双,”似是字字句句都戳中他的内心,黎练面色早已经冷下来,咬牙道:“你别以为我会舍不得杀了你。”
“难道你又以为我会怕死?黎练,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被你抓住做黎绶的把柄!”
说罢她扭头朝着柱子用力撞去。
1v1
就算暂时嫁给太子也是1v1
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