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强壮镇定,倒是汝漓淡淡的开了口。
“除却解惑,白施主还问了贫僧一件木制物什,是否为佛门遗物。”
他的位置在天家位之侧,与臣子、家眷席隔了好几步的距离。
若说是听见了那些夫人小姐传来传去的话,是不可能的。
蓝英汉闻言,色一变,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如此,蓝施主还有何事要问?”
“没,没有了……”
他吃了瘪,此时立在那里如同一个跳梁小丑,前前后后的目光让他有些无措了起来。
谁能知道,这事儿竟是真的?
“我看蓝公子你的教养也不过如此。随随便便便想泼脏水给我,如今发现没有办法污蔑我清白了,连句道歉都没有?”
说话的正是一道清丽的声音。
白双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面色冷冽的盯着蓝英汉,倒是白侍郎心头一紧皱眉看向了白氏。
这孩子,得好好管管!
蓝尚书尚在席位上,白双就如此大胆?
蓝英汉扭头看向她,额前都渗了些汗珠出来。
“这,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就先在这里给白小姐赔不是了。”
好在他拎得清时事,虽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好歹还是道了歉。
只不过臣子席中的蓝尚书铁青着脸,看见自己儿子如此模样,便侧头对白侍郎说:“白大人,令爱真是威风。英汉不过疑惑询问了一两句,就被扣上了好没教养的名声。那本官且问问,白侍郎家的教养又是如何?便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小小的女子就要胡言乱语出尽风头吗?”
由此一言,那些还未注意到蓝英汉这事的达官贵臣也被吸引了注意。
这偌大的宫殿,此时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一闹剧给吸引了注意。
蓝尚书乃太子一派,如今太子久居东宫之位难以动摇,太子一派的权臣自然也水涨船高,说话做事都要比旁人更有底气些。
这蓝尚书能力不错,治理的工部井井有条,国家后勤建设也打理的丰盛繁荣。可从入仕途起,他做人就万般威风,根本不将同僚放在眼里,更别说比他还低两级的侍郎了!
听着他的话,白侍郎有些头痛的皱了皱眉。
众人皆知这蓝尚书要是咬准了人就难以松口。
白侍郎虽不站队,却也不愿平白的惹了麻烦。
而那边的白双见这事儿都牵扯上父亲了,微微一愣,然后有些怯怯的看向了白侍郎。
只见父亲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那眼分明在说‘看回家怎么收拾你’。
本以为他要训斥自己几句,白双都做好了丢脸的准备了,却不料白侍郎只是冲着蓝尚书拱了拱手,然后不卑不亢的开了口。
“蓝大人言重了。本是晚辈间的事,如今也得以解决了,下官本也不愿追究了,但您如此一说,下官便想知道蓝公子是疑惑什么?您也说了是大庭广众,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小女倒是知礼未曾贸然说话,蓝公子就公然说疑惑小女的心事,是否又有些太无礼了。”
也是,未曾嫁娶的公子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问别家小姐是去解什么惑了,多少有些暧昧含糊。
看出来蓝英汉心思的人倒是不觉得他对白双有什么心思,但是没有看出来的,还以为两人都私定终身了。
蓝尚书被白侍郎抵的不知如何答复,只得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道:“英汉,还不去坐着!等着白家小姐看你笑话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悦人家,要娶谁!”
这话实在是难听。
白侍郎也冷了脸色道:“那最好不过了,要做下官的女婿,也不是随便一位纨绔便能做的!”
“你!”
蓝尚书比白侍郎年长十岁,蓝英汉这儿子算是老来子,所以溺爱万分,听不得半句说儿子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