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如何说出口。
汝漓紧紧的皱着眉头,一时间,脑中出现了太多画面。
那些让他燥热心痒的梦,还有令他心头酸涩的场景,明明都是真是存在的,可是这就是喜欢吗?
他吞吞吐吐,道:“什么叫做喜欢?”
白双见状,笑骂了一声呆子,然后不答反问道:“你见着我欢喜吗?要如实回答我。”
汝漓抿了抿唇,点头毫不隐瞒道:“自然是欢喜的。”
“我未出现时,你是否有想念过我?”
想念?
他甚至有时因为想起白双却见不到她时,会胃口不好,入寝难眠,
“是。”
听到这里,原本只是试探的白双面上多了几分欣喜和丝丝惊讶。
“汝漓,当真的?”
她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汝漓点点头,十分认真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白双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扑进了他的怀中道:“若真是如此,你可否愿意为了我还俗呢?”
这话实在是放肆。
汝漓并非普通僧众,他是被大黎国上下奉为佛的人,连当今圣上都虔诚皈依于他。
还俗?
他从未想过,更无人敢想过。
“我知道,你是大黎最珍贵之人,我,我也只是说说。”
她是娇俏的侍郎小女儿,向来做事没有轻重大小。
而当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白双却像是幡然醒悟一般,从他的怀中出来说:“不过汝漓,我可以等你。”
她期待的色落进了汝漓的眼中。
凉风拂过的时候,树枝头娇弱的花瓣儿、嫩芽儿纷纷散落。
汝漓的怀中失去了温度,他微蹙了眉头,在落英纷飞中,他竟主动往前了一步。
这一次,白双的头挨着他的胸膛,是被汝漓那双大而有力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没有人说话,这山中的鸟鸣,都不曾有汝漓的心跳好听,这谷中的清香,全部也比不上汝漓身上淡淡的香火味好闻。
白双先是一愣,随即在感受到汝漓双手圈紧了自己身子时,便又放松了下来。
她嘴角的笑意难以掩饰,上扬的弧度比却表达不出她心中万分之一的喜悦。
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回抱住了他。
不说话,也好。
不知过了多久,汝漓松开了怀抱。
这一次,他的眼中和面上再无方才的愉悦欢喜,更无激动雀跃了。
但是白双望向他时,那颗扑通扑通,如同住了一只小鹿一样的心脏,依旧不肯慢下来。
她察觉了,汝漓的眼中似乎是对自己打开了一扇窗户,白双竟然能有清清楚楚看见其中的留恋。
“汝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双兴致勃勃。
从小到大,那本被名为‘女诫’的书上,告知她要温婉贤淑,懂男女有妨,可却从未有人告诉过她,若是遇上了心动的人,要如何做。
她不知道今日的主动究竟是不知廉耻还是坦率至臻,也不知道是错是对。
但是至少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往后她要嫁的人,要像爹爹娘亲那样相守一生只会是他的好汝漓。
汝漓半晌未说话,方才胆大献吻的白双竟忽然怕自己的大胆举动吓到她,便后退了一步说:“没关系,我知你身份特殊。今日知道你的回应,我便也不会觉得心心念念有事挂在心中,日日夜夜都吃不好睡不着了。我不该劝你还俗,至少,我没有这个能力。若这事传出去,我说不定还要被杀头……”
话还没有说完,汝漓就伸手牵住了她渐渐暖和了起来的手。
他轻摇着头打断了她的话,说:“我会给你回答,但还需要时间。”
如今,他能够给的也仅仅是这个回复。
白双心中固然失望,但她也知理。
终是点了点头,她道:“我知道。”
两人相对而立,忽然就听见山谷入口处传来的阵阵呼唤声。
“汝漓师兄!”
哈哈最柔软的地方,你们是不是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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