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已经数不清第几次驳回胡润为青临递交的副部长申请
“这次什么理由?”夏逢阳吊儿郎当坐在对面沙发嘬着咖啡
傅琛无奈道“报告不严谨”,夏逢阳嗤笑一声“要不你就同意吧,驳回多少次他都有办法让胡润再提,除非你换个部长,啧,人心拿捏到这种程度,真有手段”
傅琛合上双眼,揉揉太阳穴“你跟胡润说,我要亲自考核青临,让他现在来这”
“得嘞”见夏逢阳起身往门口走,傅琛又叮嘱“咖啡给你留着,一会儿回来”
夏逢阳回头瞧傅琛一眼,没从他脸上寻得信息,平淡应声好
胡润每次打电话的时机都很恰好,恰好搅他的事
青临正陪傅臻午睡,一个电话,怀中美人被吵醒,嘟着小嘴把他蹬下床
也不让他哄,叁推两推,给他赶出休息室,说让他陪他的好部长睡去
青临叹息一声,捡起地上的校服外套,抖抖灰,穿戴整齐到胡润办公室,却被告知傅琛要见他
“青临啊,之前因为你工作或多或少有问题,申请一直没批,这次面见嘴甜点儿,说不定主席就批了”
提起傅琛,胡润笑得眼边堆褶,一副无脑讨好的嘴脸
青临应承下来,工作有问题?明明是傅琛找借口,不想让他爬上高位
出电梯,往六层中间去,栏杆处隐隐传来,楼下走廊嬉笑吵闹声
门上贴牌,黑底金字‘主席办公室’,轻轻叩门,“进!”里面传来响亮的男音,听起来并不像傅琛
果然刚开门,就见身材壮硕的男人,冲他皮笑肉不笑的抬抬手,像是打招呼
转头看向另边,高台办公桌后,找他那人忙碌,眼皮也懒得抬“坐吧”
夏逢阳接杯咖啡,放到他手边,“别客气”,说完,手机横屏看起球赛
青临不爱咖啡苦味,但也装模作样抿了口,他挺着腰板,这两人把他当空气一般,坐半晌一句话也没问
耳边除了夏逢阳偶尔一惊一乍地评判球赛“好球!”“唉呀!臭啊!”“牛逼!”,大多数时候很安静
手机嗡嗡作响,‘宝宝’发来信息
——在哪儿呀?人家睡不着啦
青临回她,因为升职的事来傅琛办公室
——哦,那你忙吧,哥哥再不让你当副部长,我就帮你打他!
——好
——我回班啦
青临无聊到把手机里傅臻照片从头到尾翻裹几遍,实在等不住,刚要开口询问,又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
“来晚了,来晚了,琛哥,芧利附中后面太堵,我绕条路”
祁玉泽呼哧带喘进来,见夏逢阳和青临也在,怔住脚步
‘琛哥打电话说有要事,这怎么他俩也在?’
一时搞不清状况,祁玉泽先坐到一旁空沙发,见人齐了,傅琛抬脸道
“我很忙,所以之前的事,睁一只眼闭一眼不想计较,臻臻怎么玩我都顺着她”
看看旁边那俩仔细听讲的样子,还有高位上时不时刺向他的眼,青临嘴角勾起讽刺弧度
“能下来么,都是傅臻的男人,你比我们多长个鸡巴吗?趾高气昂的”
冷白色长手摩挲皮沙发,迎上锐利视线,这又没有别人,何必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呢,开门见山多好
“你说话注意点!”“你怎么和琛哥说话呢?!”
没等傅琛开口,左右两旁传来两声带着怒气的吼声
夏逢阳攥紧铁拳,另一只手心,马上要把手机屏上的钢膜捏碎
祁玉泽棕色眼睛冒着火,狠狠盯他,似想烧穿他一般
青临站起身绕过扶手,半倚沙发,视线扫过对坐,外貌气质完全不同的两个男人,冷笑道
“注意什么?想让我说说你把臻臻拖去器材室奸污,还是说说你把臻臻吊起来鞭打?”
各自做过的龌龊事,被青临轻描淡写地揭开,二人脸上颜色变来换去,尴尬和羞耻,最终全转化为怒气
不仅是对青临,还是对坐在自己对面,不共戴天的仇人,夏逢阳和祁玉泽又给对方记了一笔恩怨帐
“哦!还是说说,有人乱伦的事呢”
青临根本没把他俩放在眼里,他的对手,始终只有高台上那一个
嘴角勾着浅笑,看傅琛拿起桌上一小打整理整齐的A4纸,缓缓走下台阶
“青临,你别太过分!”“你简直放肆!”
夏逢阳和祁玉泽齐齐起身,被青临挑拨得战到一条线上,维护傅琛这点他们不谋而合
“放肆怎么?你们俩跟哈巴狗似的,对他言听计从,我可不会”
青临露出凶悍的爪牙,傅臻不在,谁也别装小白花,
上次在傅家没说的话,现在开口没有脏字,也一句比一句难听
傅琛示意夏逢阳和祁玉泽退后,他站在青临面前,两人身高相同,虽平视傅琛气势却高居上风,他满眼不屑,视青临为蝼蚁,掷地有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