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走到拐角处,被一双手往里拖,整个人都跌进温暖的怀抱里。
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那股熟悉的味道让她平静下来。
春眠看见丁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瞪着眼睛,有些愠怒。
耳根也是烫的,卫生间很暗,透着腐朽的味道,春眠和他窝在潮湿里,有种被投掷暗处等待什么降临的感觉。
丁霎凑到她耳朵,呼出的热气蓬勃,贴着脖颈往上冲。春眠被痒意支配着打了个哆嗦,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还没来得及避开,外力就拉着她再次跌进丁霎怀中。
春眠被他一把抱起,整个人都匍匐着,环绕在他身上。
卫生间紧缩,春眠悬空着被抵在墙面。
丁霎的吻炽烈又霸道,那股灼热刺痛着春眠每一寸肌肤。
她的唇色殷红,脸上挂着橘色的云翳,像朵被碾碎的花,在湖泊间流出最野生的底色。
春眠垂下的眼帘里眸色深沉,唇齿间交织着滚烫的融合,凌乱发发丝贴着脸颊。
她有些不自在的往丁霎身上靠,想要找到些游离之外的安全感,沉湎情色的欲望顺着指尖轻轻的撩动着。
春眠拦着他的脖颈,指尖在丁霎圆润的骨头上点动着,像朵蝴蝶花,没有翅膀只有蹁跹的瓣儿来来回回的飘着,却离不开根茎。
春眠第一次觉得她对丁霎是爱。
那种淋漓的,背德的,裹在糖衣外的伪装,像极了一种蓝色鸟,小巧又精致,看似明媚灵动实际上深入骨髓,像鸠毒般噬骨。
春眠和大多数蠢货一样,对爱人抱着幻想和期待,哪怕丁霎的喜欢像张没有目的地的船票,她也愿意在孤舟上漂浮。
爱她没资格这样讲,春眠觉得说出来对不起春燕,她头脑不清醒,春燕教给她的所有对付男性的招数她都没使出来就丢盔卸甲。
这场所谓的恋爱更像一场赌注,春眠无妄的想着回吻着丁霎给的所有亲昵。
遇上两情相悦这种情况本身就像一出狗屎运,能踩中就算你厉害,不能也没办法。
春眠逐渐收拢的臂膀越发紧绷,她学会了呼吸,开始回应着丁霎。
娇嫩的唇瓣被吮吸着,发出隐晦的水声,粗喘着呼吸着,潮红覆盖了脸。
互相交织的情欲像张密织的网,盖住了躁动的两人。
在隐蔽暗仄的空间里丢人现眼,像两具原始凶残的野兽,将人类最忠诚的情绪波动展露无遗。
春眠的衬衫褪去大半,从肩上滑落,几颗纽扣还坚挺着在衣服下摆死命的扣住。
他被丁霎抱着,臀瓣错落的跌在他滚烫的掌心里,那股热气直涌,春眠尾椎骨都跟着沸腾。
丁霎臂力惊人,春眠没有安全感,低下头。
看见他鼓起的青筋在臂上鼓起,像盘虬的树根,穿透了土地,在泥土赋予给的使命中推翻了一切,鼓动着。
青草色的内衣包裹着坚挺圆润的乳,丁霎的手顺着皮肤伸进了那处绵软,指尖挑逗似的点着那点区别开来的色彩。
整只乳都袒露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春眠挺腰往前送了送,被丁霎包裹着那股无力感和难耐冲破了顶端,失去了一切意识,只想要让自己舒服。
春眠轻声的呻吟着,又恍惚过来捂住了嘴。
丁霎的舌尖蠕动着,像漩涡一样。她像只猫似的往丁霎身上蹭了蹭。
这个动作无异于干燥剂,一点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