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仪对着李嬷嬷福了一福:“母亲,时候不早了,我便回去了,你们刚来大梁,万事小心,我得了空再来探望。”说罢,便转身退去了门外。
赵衍见她要走,也立刻告辞,留下一室珍异宝,带着鹤望,一起走了。
两个人并肩在巷中,妙仪问:“王爷何必要来。”
赵衍道:“我原也不想在今日,可是你进门前看了我一眼……又去了那么久没回来,料想你在等我去找你……”
他见妙仪不置可否,又道:“你还没嫁人,面子薄是自然的,就让我厚着脸皮,自己去为自己保媒,如果真得了你爹的首肯,将你的庚帖给了我,以后也不用被侄儿指着鼻子,骂我爬灰了。”
这番话说的不算柔情似水,却也是诚心诚意。他有叁位夫人,一位是赐婚,一位是出了家后还俗跟着他,一位是被他赎身的,如此这般上门去求的还是第一次。
赵衍去看妙仪的脸,清浅月色下,又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让他没由来地一阵心烦。
果真只听她道:“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怎样?”
“名不正,言不顺,偷偷摸摸的。”
“你觉得好?”
“如果我真的和夫人们一样了,王爷……也许很快就腻了吧?”
赵衍听她这样说,一时竟也无话反驳,只好道,“可是,岐儿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妙仪转过头看着他:“王爷让我见叁殿下一面,我会让他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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