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被她抓着,不怒反笑,妙仪看清他的脸,又慌忙移开手,怯怯唤了声:“王爷。”
赵衍反握住她的手腕道:“你爹娘来寻你,躲起来干什么?”
妙仪思索一番:“我十岁就进宫了,连他们的模样都不记得了,现在来寻我,是要把我送去给叁殿下的,我不愿意。”
赵衍玩味地一笑,也不拉她出来,搬了个圆凳,在她面前坐下:“我上次问你,你为什么不愿去享荣华富贵,反倒情愿被孤苦伶仃的关在这里。”
妙仪眼坚定,依旧是那个说辞:“我对不起公主,再不能去伺候害她亡国的人。”
赵衍现下细想想却又不信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着,“喔,可你在这里不也是伺候我么?再说寿安公主是因为山阴侯杀了周贵妃,忧愤伤心而亡的,碍着叁殿下什么事了,他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
妙仪轻轻移开了下巴,“在这里,我总还有机会去想去的地方。如果你不愿意送我走,倒不如像那个花笺一样毁了,才最省心。”
听她提到花笺,赵衍沉下脸,收回手背到身后道:“我容你再想想说辞,下次还是这样,可能就依你所言了。”
说罢他看到案几上正好有一把带钥匙的锁,于是拿着那锁走到门外,也不再看她,好心嘱咐道:“你要是不想被叁殿下发现就别再出声。”然后关上门落了锁,将钥匙收进袖笼,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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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岐带着众人将园子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想找的人,看天色已经暗下来,只好去赵衍的书房告辞。
赵衍正在公办,也不抬头,赵岐只好拿出一个木匣,递给赵衍道:“我想她一定还在府上,许是现在不愿见我,请你将这个木匣转交给她,你对她说我的心意,从那一晚就定了,今生不变,我给她的父母在大梁置了一个宅院,如今她在大梁也是有家的了。”
赵衍听他说完,怏怏开口道:“我酉时还有客人,你自去吧。”
赵岐知道自己今天惹的二叔不快,也不敢再多言就往府外走,到了要上马的地方,远远看见过来一辆青布围子的马车,停在了小门。他有意多停留了片刻,直到看清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盲眼老人,才失望地骑着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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