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函,跟我回家。“
秦至简牵着梁函走出这个房子。
梁函回身给房门落锁,站在紧闭的大门前,他很迟钝地感到了一丝不舍。
他不舍的并不是这个在很多个加班结束、独自回家的夜晚里,或是被迫应酬、醉酒中迷迷糊糊回来,躺倒在给他带来温暖和安定的小屋中的瞬间。
他不舍的其实是这几年在北京独自打拼,咬牙闯入全新行业,努力遗忘过去,努力舔舐伤口,努力说服自己接受孤独,并且努力证明自己没错的那个梁函。
那些在工作里忍耐辛苦、承受压力的时光。
那些在午夜梦回还是会想起曾经背叛过自己的恋人,所有伤人的话和行为,如梦魇般去而复返,不断折磨。
曾经对爱情已没有信心,对自己也没有信心的梁函,慢慢湮灭在岁月时光里,蜕变成了一个全新的,有勇气的,和重新获得爱的梁函。
荷尔蒙让人陷足刺激。
荷尔蒙也救人于心死。
这会只是一场酒后的美梦吗?
梁函蓦然从怔忡里惊醒,下意识回头。
秦至简就站在他身后,笑着伸出手,“小函,回家吗?”
梁函终于心安。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