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函……”梁函听见秦至简很低声地唤,像哄一个稚子。
他舍不得逃开,甚至忍不住更往前凑。
分秒凝驻,仿佛给两个人刻意留下更多亲昵交错的时空。
直到秦至简的鼻梁轻轻抵到梁函的鼻尖,两人的唇峰几乎就要碰上的一瞬。
外界的声音如卷挟着飓风般呼啸重返。
一刹那,喧嚣刺耳,理智回笼。
梁函堪堪侧头,避开了秦至简差一点就要贴过来的亲吻。
秦至简的唇峰落在了梁函冰凉的耳际。
梁函迅速向后仰身,把头盔上的护目镜拽回原位,仓促地挡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
秦至简动作微僵,停在原地并没有动。
梁函只觉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终于恢复正常运转,周遭世界重新和他的大脑产生链接。
他笨拙地撑着身体想从秦至简身上翻下来,但他一只脚的雪板掉了,另一只还没有。梁函一时找不到用力的方向,怎么都支不起身,反而倒得更厉害,整个人差点从秦至简的怀里滚落出去。
“小心!”秦至简捞了他一把。
刚刚摔下来的时候,秦至简几乎完全垫在了梁函身下,被他又拽了一把,梁函彻底不敢乱动了。他扭回头,护目镜下方一双好看的嘴唇抿紧又松开,最终才轻声问:“……你没什么事吧?”
听到梁函的声音,秦至简总算松一口气。他伸手掸了掸梁函衣服上的雪,应道:“我没事,就怕你有事。现在能站起来吗?我扶你起来?”
梁函见秦至简态度自若,看起来并没有因刚刚自己逃避那个吻而不开心,这让他放心了一点。
秦至简很轻松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半拎半抱地把梁函拖起。
两个人身上沾得都是雪,互相帮对方掸了掸。梁函很小心地滑下了最后一段坡,秦至简紧随其后。
梁函这才再次推起护目镜,很担心地问:“刚刚真的没事吗?我砸在你身上,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