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以为两人是一起的,并不多问,确认完目的地便发动车辆。
梁函半天才反应过来,扭头看身边人:“秦至简,你上我的车干嘛?”
“送你回家。”
“你……”梁函本想问他为什么要送,但答案似乎刚刚被秦至简说过了。
他怕自己醉酒事故,作为同个饭局上的人,秦至简确实有义务确保他安全到家。毕竟,秦至简也不是第一次送他醉酒回家了。
夜色里,秦至简很平静地坐在他身边,没什么表情。仿佛刚刚两人饭局上的角力,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游戏。秦至简垂着眼拿手机在回微信,他其实是个给人压迫力很强的男人。尤其在同性身边,梁函会本能地觉得这个雄性动物会侵略他的领地。
可是,当他沉默下来,低垂眼的时候,又仿佛将这样的压迫感尽收羽翼之下。秦至简变成了一个只是有些好看、有些厉害、却并无危险的男人。
这就会给梁函一种他可以去亲近对方的暗示。
梁函盯着秦至简的侧脸看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憋出了一句含义重复的话:“你度量真大。”
果然,秦至简眉头跳了跳,扭过脸,脸色不算好看,“梁函,第一,这句话你刚刚夸过了。第二,不用总提醒我,我输给你了。”
梁函像是料到秦至简会这个反应,又挑起嘴角笑了。他这样一笑,秦至简便半点儿脾气都没了。谁会和小孩子的恶作剧怄气?
秦至简盯着他,自言自语地说:“算了,不和醉鬼一般见识。”
梁函歪着脑袋靠在车座上,不大苟同,“我也没有那么醉。”
“哦?”秦至简似乎不信,“那和你上次比呢?”
梁函认真思考了下,“那可能是上次吧,我总觉得上次你送我回来,有些事后来我不记得了,但也没到断片的地步。”
“哪些事不记得?”
“不记得……为什么你看我的眼不一样了。”梁函突然凑近秦至简,“你明明是个直男,为什么后来总盯着我看?”
秦至简一怔,彻底被梁函气笑了。
他侧过身坐着,被刻意收敛过的气场重新又散发出来,梁函下意识往后躲,秦至简却长臂一伸,直接撑在了梁函外侧的肩后面,将人纳入狭小的范围,牢牢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