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小小的一只,在人群中显得可怜,四处穿梭,四处张望,没人帮她,没人理她,陪着她的,只有小手里还紧紧攥着的,老师给她的糖人。
佩纳找了好久,没有找到老师,却看到了让她彻底吓傻的一幕。
鲜红一片,血淋淋的一块胎盘,还靠一根脐带堪堪连在上面的,已经有所成型的胎儿,是人。
案板之上,手起刀落,血,溅了满身。
佩纳瞳孔骤缩,血的腥气瞬间刺过身体每一寸经,踉跄着转身,拔腿就跑。只是佩纳没有注意到,她身后刚好一个壮汉路过,浑身的腥臭味扑鼻,一手提着长鞭,一手拎着一条长长的锁链。
小跑着的佩纳魂都吓掉了,根本没看路,一下子撞了上去。壮汉丝毫微动,佩纳却摔了出去,那可怜的小糖人,她保护了那么久的小糖人,瞬间碎了一地。
糖人,老师给她的小糖人,她一口都没舍得吃,只因为这糖人画得如老师一般美丽动人,佩纳是想一直留着的。如今老师找不到了,糖人也没了。心口,好痛啊。
佩纳伤心透了,但此刻眼中只有焦黄色糖渣的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刚才被她撞到的那位大汉,此刻正气汹汹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