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听刚醒,没洗脸没刷牙,江阔亲她,她自己都嫌弃得慌。趁江阔进卧室掂饭的时候,她赤脚跑去卫生间洗漱。
江阔家没装地暖,空调就算一天24小时的开,地板砖也绝对冰脚,寂听站那刷牙实在冷得受不了,叼着牙刷拉开门正要往卧室去换鞋,就见门外头江阔掂着她的拖鞋走过来。
“哥哥真好。”寂听含着满嘴白泡沫,看江阔替她把鞋摆在跟前。
江阔没应,起身斜斜倚着门看她跑去洗漱台前漱了口。
“赶紧吧,祖宗,饭都凉了。”江阔催促。
寂听口头答应,动作还是不紧不慢的,洗了脸,拍了水,涂了精华,还没等在擦面霜什么的,江阔的耐心已经告罄,直接上手把人从后勒住,往餐桌抱去。
“天生丽质,一个劲往脸上抹什么呢,还让不让别的小姑娘活了。”
他嘴碎无赖,偏又捻着好听的说,寂听一时被他说得不知该不该气,行动也受桎梏,却也没忍住先笑起来。
“哎呀,江阔,你烦不烦。”
江阔也笑,给人放凳子边,就近坐她跟前,自顾自拿过装饭菜的袋子,“烦么?还成吧,你喜欢就行。”
寂听不以为意地挑挑眉,手撑下巴看江阔笨手笨脚地拆着几乎被掂系成死结的袋绳。
他短短的指甲留白很难解开结成一个小疙瘩的绳口,索性直接把塑料袋从上面撕开了个大口子。
“哥哥好粗鲁哦。”寂听接过他递来装满白饭的一次性饭盒,里头还温热着。
“更粗的也有。”江阔睇她一眼,把装着菜的盒子一一掀开。
寂听已经习惯他随随便便就开黄腔,也懒得搭理,瞧他在自己面前也摆了盒米饭,才问:“你还没吃饭?”
“食堂今天菜不好吃。”
寂听老在在点头笑,没往下揭穿。
桌上的菜式都是她喜欢的,无辣不欢,无肉不欢,色香味俱全,勾得她食指大动。
江阔在旁看她吃得欢快,不停往她碗里夹菜。
“谢谢哥哥。”寂听冲他嘟起油光锃亮的嘴唇,作势飞吻。
江阔轻笑,半晌后琢磨着开口,“跟你商量个事儿。”
“嗯?”寂听把沾满红油的牛肉片拌在白饭里,连带几根煮得软烂的黄豆芽一起松进嘴里。
“过几天,带你出去玩?”
寂听闻言,嘴里嚼着饭也得狐疑瞅他一眼,“你要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