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陆克寒更是对少峯俯首帖耳,他的极乐就在他手里,什么痛苦煎熬再也没有了。他心甘情愿地沦为家里的情欲增强器。有时候少峯心情好想得开他就能吃两口,少峯要是对他坏起来,那就只能浑身发痛地看着,最多有资格去把狼藉又淫秽的下体舔干净。就连这也是美味佳肴,他觉得自己很下贱,非常下贱,但是在超级快乐地下贱着。
下贱到珺艾骂他两句,他也是觉得幸福。
自然珺艾又是另外一重的主宰,陆克寒打出生起,哪里想象得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给掌控着?
生命上下段的差别差到匪夷所思,他回想起来,竟然也不怀念,他猜测是不是自己就是天生的贱骨头,别人痛打一顿再给口肉吃,也是兴奋的浑身发抖。
当然他也不是全然的没脑子,真没脑子就没资格做少峯的兄弟。
难道他对曼心的好是全然的生母心?怎么可能?
少峯骂得挺对,他做好事,不是真要做好事,无论好事坏事在他们手里不过是镬取的一种手段而已。
他看得出珺艾的态度有所软化,他还有耐心,一年不够两年,两年不够叁年,叁年不够就一辈子,难道她还能当真把他甩开?
小艾骂他把曼心教坏了,明面上他在反思在道歉,实际呢?教育的话自然要对曼心讲,可是曼心就该跟他一条船,他希望曼心能够领会他的意思——先敷衍住你妈,回头我们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想到这里,陆克寒情不自禁地要点上一根香烟,重重地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家庭生活中要谋取地位也是需要耍心机的。
他差点就要为自己的隐忍给鼓起掌来,慢慢又是一道沉淀下来的自我嘲讽,哎,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
陆克寒晓得少峯一退再退的原因,早在那天他就跟他说清楚了,他们有一道共同的危机、巨大的危机,就连少峯也无法把握——温宏就在昆明。就住在花园路后面的前官员老宅里。他们家一个孩子跟曼心同一个学校。
唐万清风尘仆仆地从香港过来,身边带着一个清秀的男孩子,相继从汽车上下来,唐也不管小健,自己大步的往主宅那边去。
管家对于这对父子的到来既开心又头疼:“唐先生,房间刚打扫过,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头天晒过阳光,您放心住。”
唐万清笑眯眯地道了一声谢,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累得够呛,来杯咖啡提提。”
小健和司机拎着行李进来,自然有下人过去接,专门送到楼上去。
家里乱糟糟地响,惊动了书房里独自下围棋的男人,这人眉头一簇,显然是不太愉快。这栋房子除了某人,也没人会贸然地不顾礼仪地闯进来。
尽管成日宅在家中,男人的穿衣打扮还是照以前的习惯来,柔软的棉衬衫加西裤,整个人的缓慢从楼上下来,也是跟沙发上懒洋洋的唐万清平分秋色。
小健礼貌地喊了一声伯父,温宏点点头:“过来给我看看。”
询问了两句学业和平日的活动,便让少年自己去玩,小健问起阿哲,温宏的眉眼稍稍温和了些:“去参加夏令营了,这个点,也差不多回来了。”
小健自己出去了,唐万清拿着充满挑剔的口吻道:“你这房子我就很不喜欢,死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