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苍野淡淡笑道:“孙兄实在是十分闲雅,不知府上可有事干扰攘?”
孙翘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破鼎?他便说:“不过小事,还是歙石的事情要紧。”
宁蕴一笑:“孙公子当真愿意随行护送歙石?”
孙翘看着她挂着笑的脸,点头道:“和你一起走。到燕京,也就两日?”
宁蕴便和童英道:“童姑娘,劳烦和犹刚兄说下?孙公子放心不下这些砚石,希望护送。”
童英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但是也犹犹豫豫地去找百里胡杨去。
不一会儿百里胡杨便托了童英传话来,请孙翘一起收拾行装上京去。孙翘深深地看了宁蕴一眼,颇为欢喜地去打点行李。
陈苍野在一旁打着扇子看着她。宁蕴见着他,想起昨晚颠鸾倒凤的情形,万般不自在,便向他道:“小世子好闲情,可否帮我去看下画室里的丹青可是都挂上了?昨日馆里学生刚画的。”
陈苍野摇头:“我不知道画室在哪里。”
宁蕴看他一副死人模样儿,打着她的关子敬画的爱扇,悠闲得不得了。这人是铁了心要守着她。
“那,小世子可否帮我再复核一下这些酸枝木的成色?”宁蕴指了指运送歙石的架子旁边原准备用来打造博古架的酸枝木。
陈苍野仔细地看着她,显然知道她还是想使出计谋来打发了他,笑道:“我不懂木头。”
宁蕴并不愿意他在身边:“那,小世子歇息去为好,秋日的热头也是很熬人的。”
容迁原帮着童英在打点物资,这会儿听进了这一切,抬头笑道:“妹妹,我给你去看看画室情状,顺道给诸位取些饮品来。”
宁蕴看着容迁忙碌的身影,吁了一口气:“安然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