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真的很好这种感觉,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方昊唯可以这么碰他……
可那个念头往往一生出来就被他遏止了。
他想象不出方昊唯为他做这种事会是什么样的画面,这太过羞耻难堪了。如果真的有机会发生,他觉得自己一定会逃的,他受不了。
可同样的事情轮到梁起鹤来做,为什么就能让他被快感所支配,让他一下子就沦陷了呢?
明明知道好羞耻,好丢脸,可梁起鹤对他做一切亲密的事都仿佛是理所当然的。
他快要喘不上气了,心脏跳得太快,又像被什么挤压着。腿间不断向大脑传递着从未体会过的快乐,酥酥麻麻的,又痒又爽。那是梁起鹤的舌头在舔他的脆弱,在吸吮他的欲望,在放纵他享乐的本能。
眼角的泪刚滚落,马上又有新的凝聚起。他的叫声完全失控了,本来还能死死抓住浴缸边缘稳住身体的。可在那人的舌头开始钻顶端的小孔时,他的腰再也撑不住了,居然带着哭腔开始求饶。
“不要……”
“不行了……梁起鹤……不!嗯……”
“……我……坐不……啊!”
“要来了……要!啊…………”
最后的那声求饶淹没在了即将袭来的汹涌快感中,梁起鹤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让他撑着自己的肩膀,然后持续着一边套弄柱身一边吸吮顶端的攻势。
林稚虞从未经历过这样刺激的爱抚,意识都还没有跟上反应就已经达到了顶峰,可他还记得自己在梁起鹤的嘴里,他不能就这样射出来。
“放开啊!”他慌乱地摇着头,抓住梁起鹤的头发想退出来。可还是晚了一步,一阵爽到头皮发麻,几乎要昏厥的快感骤然击溃了他。他就这样叫喊着射了出来,然后从浴缸边缘滑落,倒在了梁起鹤的怀抱里。
梁起鹤的嘴里是他射出来的东西,本来想着吐掉的,可看他舒服到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的模样,忽然又不想吐掉了,而是让他看着自己,然后把舌头伸出来。
林稚虞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从眼皮到脚趾都是无力的,瞳孔也没有焦点。可在梁起鹤给他看舌头上的东西时,他还是清醒了过来。但是不等他做出反应,梁起鹤就把那玩意咽了下去,再把舌头伸给他看。
林稚虞的表情犹如雨天目睹了一场雷劈,除了紧紧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梁起鹤的肩窝里之外再做不出任何动作了。
感觉着嘴里微微的腥味,梁起鹤都没料到自己能做到这一步,但想着林稚虞那么舒服的样子又觉得值了。于是捏着林稚虞的下巴又吻了过去,让林稚虞也尝尝这味道。
这个吻太过羞耻而情色了,林稚虞要躲,却因为刚才过激的高潮而没有力气,只能承受着,直到梁起鹤拉着他的手伸到自己腿间去抚摸,他才记起梁起鹤还没有发泄。
纵然被这个吻弄得丢脸极了,他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想着退缩。毕竟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也舍不得梁起鹤难受。可要他像梁起鹤那样趴下去用嘴,他又一时间没有心理准备。
“我……”他垂下眼睫,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但他不想被梁起鹤误会是不愿意,于是又马上看着梁起鹤,艰难地把话说完:“我用手帮你好不好……下次,我准备一下再……再用嘴……”
梁起鹤都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林稚虞能可爱到这种程度,居然连用嘴帮他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他欣喜极了,又开始亲吻林稚虞,然后带着林稚虞的手在自己腿间套弄着。但很快的他就放开手了,额头靠在林稚虞的肩膀上,看着林稚虞主动爱抚自己的画面。
虽然是和自己做的感觉差不多,可这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刺激却完全不同的。梁起鹤兴奋地喘着粗气,在林稚虞耳畔道:“宝贝,再快点,摸一摸顶上。”
“对,用指腹摩擦。”
“嗯,就这样,下面也别停……”
梁起鹤咬着嘴唇,眼前开始模糊了,腰部的肌肉也紧绷着,下身开始主动摩擦起林稚虞的手心。
林稚虞知道他的感受,双手握住他粗长的欲望,保持着他觉得舒服的频率做着,就连手臂酸了都没有慢下来。直到梁起鹤忽然抱紧了他的后背,喘息声带出了无法克制的哼声,然后又在耳畔叫他的名字了。
“稚虞,老婆,再快点,要到了!”
林稚虞的耳朵都要被叫麻了,下面也又有了感觉。可他还是咬紧牙,不间断地爱抚着梁起鹤的欲望,听梁起鹤那越发高亢的喘息声,直到那人忽然发了个抖,一声满足的叹息伴随着热气灌进了他耳朵里,他才低头看去。
梁起鹤射出来的东西都沾在他的睡衣上了,还有几滴溅到了他的手背上。
看着那浓白的液体,他心里头一次有了羞耻之外的情绪。
这是他和梁起鹤之间最隐秘的快乐,是彼此把自己交给了对方的证明。他把脸靠在梁起鹤耳后,在那人湿透的发丝间闻到了曾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茉莉白茶香气,心彻底的被这个人占有了。
“梁起鹤……”
这个名字明明是被他放在心里想的,却不知不觉地叫了出来。
梁起鹤放开他,尽管还在喘气,但已经缓过来了,于是捏着他的下巴纠正道:“叫老公。”
他和梁起鹤对视着,居然没有再因为害羞而避开了,只是依旧没能动嘴唇,叫不出梁起鹤想听的。
梁起鹤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一次就能圆满的,他今天的表现比起平时前进了一大步,已经很好了。而且梁起鹤还记得要问问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主动了,是不是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俩现在都不是适合谈话的样子,梁起鹤就扶着他站起来,给他脱了睡衣,想带着他站到淋浴下冲一冲。结果瞥见他上腹部那块紫黑色的淤伤,顿时就沉下脸来,问他是怎么受伤的,会不会痛?
林稚虞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开口说那件事的,现在梁起鹤提了,他就实话实说。但在说之前还是先问了梁起鹤有没有收到过照片。
“什么照片?”梁起鹤反问道。
他的手机在第二天去测量的时候就从高空掉落摔坏了,而且那边的信号塔也因为地质灾害问题而通讯中断,所以这两天他是没收到过消息的。
看梁起鹤这个反应,林稚虞也猜到他应该是还没看到,什么都不懂。于是便把徐卓锡把自己骗到学生会办公室下药后拍照,再利用这个为借口跟林鹭妍退婚的始末说了。
一开始听到他被迷晕后,梁起鹤整个人都紧张了,好在他又马上补充说只是被摆姿势拍了那种照片,梁起鹤松了口气,但又恼火了起来,指着他身上的淤伤道:“这也是徐卓锡弄的?!”
林稚虞赶紧摇头:“昨晚林翊山把我叫回去问这件事,当时方缘和林鹭妍也在场,是那时候摔的。”
“怎么摔的?”梁起鹤瞪着他看:“是不是她们打你了?”
林稚虞沉默了片刻才点头,然后就看到梁起鹤突然转身,连浴巾都不裹就大步出去了。
他不知道梁起鹤要干什么,赶紧扯过墙上的浴巾把自己包住,追了出来。结果看到梁起鹤回到次卧,打开衣橱拿了套外出的衣服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