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家主母看向南烟,南烟波澜不惊地跟她对视,对方不开口她也不开口,如若急着辩驳,反而会有做贼心虚之感。
“你怎么说?”最后还是中年女人先开口。
“清者自清。”
“但就像雁儿说的,她们都有证人,只有你没有,最好还是想想谁能给你作证,不然难免有些嫌疑。”
毕家主母从来就不待见南烟,往日里不刻意针对便觉得自己仁慈大度了,此时出了事,偏见和厌恶就占了上风,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南烟轻笑,抬头看着她:“我在自己房间里休息,还需要什么证人?如此说来,姐姐又有什么证据呢?”
“你什么意思!”毕千雁一听就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指着她,南烟又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你所说的昨晚发生的一切,又有什么人证物证?”
自然是都没有。不仅没有人证,连脖子上被扎过的针眼都看不见了,昨晚她被弄回房后,医生的诊断结果是夜深露重,寒气侵袭,气血不足而晕倒。
被问得哑口无言又气不过的毕千雁再次把目光投向毕家主母,眨眼间就红了眼眶,委屈地落下泪来,边哭边请母亲给她主持公道。
比起南烟,毕家主母当然更心疼女儿,但是无凭无据,也不能直接给南烟定罪,只能暂时让所有人散了,不过临走前她专门叫住南烟,让回屋后静待结果,明显就是非常针对的禁足南烟一人了。
南烟没反驳也没回应,直接离开了。
事情查来查去也没个结果。
比起外面那些鸡飞狗跳,被禁足的南烟反而落了清净。因为不舍得lph在外面受冻,阳千这两日一直待在南烟的卧房里,对她来说,隐藏是最简单的事情了,连时常进出房间的希尔都不知道她在里面。
两个人优哉游哉地躲在屋子里,看看书,下下棋,时不时聊聊南北商行的局势,甚至连和尼娅的联系都没断过。
到了第叁天,毕千雁终于急了,直接杀到南烟的院子里。
阳千坐在房梁上看着她蛮横地冲进房间,冲着南烟大声质问,禁不住皱眉,心里十分不悦。
南烟没跟她纠缠,任由她嚷了一通之后也不说话,急得毕千雁跳脚,以往她都是暗地里欺负南烟,现在有了合理怀疑,她更是恨不得直接给她定罪,手指都快戳到南烟脸上了。
就在阳千快忍不住出手的时候,毕千雁突然住口了,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旁边的衣帽架上,上面静静地挂着两个披风,一件是镶着雪白绒毛领的狐裘披风,一件是用金丝绣着繁复花纹的黑色披风。
紧紧盯了好几秒,毕千雁才转过头来冷笑道:“哈,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走上前去一把将两件披风拽下来,扔给身后的侍女,眼中不再仅仅是之前的怒气,更添了恨意,“说实话,之前我还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你,但现在我确定了。怎么?跟姘头穿过的衣服舍不得扔?”
针对她无所谓,但辱骂阳千触到了南烟的逆鳞,她冷冷地盯着毕千雁,对方反而笑了,“生气了?那晚上不是挺嚣张的吗?你当我瞎啊,看不清人我还看不清衣服吗。”
毕千雁拿着找到的证据走了,看起来是去找她妈给她做主了。
阳千飘然落地,凝眉道:“不如我直接出手解决。”
“主要目的不是她,而是毕霖。”
“但她实在太讨厌了。”
南烟看出她的不悦,伸手抚平她的眉宇,“好啦,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阳千低头凝视她:“太委屈。”
这话自然不是说她自己,而是对南烟以往所受委屈的深深怜惜,og突然生出骄纵感,她环住lph的腰,蛮横道:“不许想她,也不许因为她生气。”
阳千被她逗笑,拉长了声音,“好——”
“果然是在吃醋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