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千误打误撞为计划打开了突破口,南烟自然要将机会牢牢抓住,她一面加紧在南部商行渗透控制,一面开始往北部布局。
前任总管事在西北部经营数年,手下心腹无数,此次突然身亡,下面的人群情激愤,都嚷着一定要为他报仇。而在这些人中自然也有不少觊觎管事之位的人,那些本来就身居商行要职,自认为商行立下无数功劳的人,纷纷暗中打探运作,希望继任总管。
毕霖其人,年轻时处事决绝,颇有一番手段,使珠宝行在十年内遍及全国,其中的阴毒下作自不必说,然而随着事业稳定,年岁渐长,他变得越来越保守多疑,刚愎自用。因为忌惮逐渐坐大的总管事有二心,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的元老们几乎都被他用手段送回去养老了,之后所有区域管事均由他钦定,从家奴中挑选绝对忠心之人任职。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毕霖在人选方面有些迟疑。北部与叁国接壤,商贸繁荣,加上皇城所在,世家贵族也大多集中在北部,因此珠宝行最大的市场及重心皆在北方,南部商行主营盐铁皮革等业务,而西北、东北两大管事之位就是重中之重。
这次变故不在他预料之内,能真正放心派去担此要职的人他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不过稳住局面是第一要务,他当即命叁位副会长中最沉稳的暂代总管事之职,方才静下心来细细琢磨族中何人可胜任。
而这就是南烟最想看到的局面,叁个副会长各怀心思,谁也不服谁,各自的拥趸也在暗中较劲,虽然毕霖定了暂代人选,另两位却并不服气。南烟密切监视了叁人的动向,并派一拨人在中间真真假假的互相告密,迅速将叁个副会长之间的矛盾激化。
阳千得知计划,赞赏地点点头:“真厉害,短时间内就让他们内乱起来。接下来呢?”她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让他们乱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机会扶持我们的人上位。”南烟卷起纸条,收进竹筒内,然后伸手搭过窗边的小鸟,将竹筒绑上,鸟儿叫了两声,从窗户飞走了。
对于“我们”这个称谓阳千很满意,美滋滋地揽过og,问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吗?”
南烟摇头:“还早,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见血的手段。”
“听你的。”阳千无所谓,这种费脑力的商业谋划她不如南烟,而且以目前的形势看,确实不需要她出手。
阳千突然不说话了,手指一下一下地在南烟胳膊上画圈,og回过头看着这个明显怀着小心思的lph。
“怎么了?”
阳千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住啊?”
南烟:“为什么?”
“这里人多眼杂,就连传消息都要小心谨慎,你那么多计划,不能出门多不方便。”lph一副严肃的样子分析道。
南烟似笑非笑,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还不等lph兴奋,她接着说道:“但换个角度,我越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我的计划就越不会暴露。若是离开,反而会招致他们的监视,更加危险。”
无从反驳,阳千泄气地趴在她肩上:“那这么说你只能待在这了。”
南烟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住在这里也挺好的呀,这层楼基本无人在意,平时也没人上来,与在别处有什么区别?”
阳千看她一眼,幽怨道:“我每次来都跟做贼似的。”
南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本来就是贼呀。”
阳千:“……虽然是这样,但我不是要偷东西啊,见自己心爱之人都要偷偷摸摸……”她撇了撇嘴,总结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