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两点,夜光的,所以看得很清楚。
四个小时了,从床上,到衣柜边,再到喝了口水在沙发上又开始,两人都有点志不清了,虽然没有喝酒,但是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醉生梦死。
最后清洗的时候焦一月不知道洗了多久,数不清他来了多少次,但一片狼藉是真的。
搞不懂这人怎么这么多精力,一点都不累吗?
他不累,她要被折腾死了。
洗干净躺上床,闭眼一下子就睡着了。
梦都没有做,睡得很沉。
因为体力透支的缘故,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还昏昏的。
努力去看墙上的时针,却怎么也看不清,感觉有点不妙,恰好门前沉桐端着杯水进来了,看样子清气爽,中气十足:“醒了?”
她眯起眼,“几点了?”
“一点了。”
“……”
“睡吧,我和老师请过假。”他把水放到她的床头,“今天上午学校全体大会,没课。”
听到这她稍微放心了点,最怕捡只笔就听不懂课,错过五节课那岂不是错亿。
瞟了眼沉桐,他仿佛没这方面的困扰,好像学不学都无所谓的样子,比起她这个分奴,要从容很多,毕竟上课睡觉都能考好,少去几节课根本不碍事。
“不行,那下午我得去。第一节是物理。”
说着翻身要起床,刚一动,胯间就传来一片酸楚,她闭眼皱紧了脸。
旁边沉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出声:“怎么了?”
焦一月没说话,又试着挪了下身子。
脸皱得更紧了。
“要不要我给你拿个轮椅出来?”他贴心地问她,做了个推动的动作,“那么想上学,我推你去学校。”
“你还有空嘲笑我。”她狠狠拍了下床泄愤。
“噗……我在为你分忧。”
生气地撇过头,气恼了一阵,咬咬牙,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刚一下地,没走几步,腿就扭成x型,倚在衣柜边上。
沉桐笑得前仰后合,连调侃她的话都说不出了。
笑完了,咳了咳,“那行吧,我陪你去学校。但是你要提前想好你这样子该怎么跟别人解释,最好拿的出一些让人信服的理由。”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焦一月痛苦地站在原地。
正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无情,也不扶一扶她,就看到他又折了回来,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两个拐杖。
“……”
“我是真心为你好的。”
“不需要。”
消失了一上午,下午两个人一起来了学校,班里的同学都挺纳闷。
焦一月尽量保持正常的走路姿势,校服领口拉得很高,领口下是贴了好几张的创可贴,遮蔽昨晚种在脖子上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