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也累啊,手臂揽着给人抱进怀里,窝在床上缓和了一会儿。
他的呼吸很烫,扬洒在她的脖子里。
手掌很大,随意盖在任之初平坦的小腹。
这样寂静的夜晚,莫名的,两个人的心都安静下来。
寂静中流淌着的并不是孤独和空虚,而是一股子蔓延开来的舒适,这种舒适与性爱无关,更像是满足感。
总之,这个月明星稀,微风吹拂的夜晚。
他们是快乐的。
空气里弥漫着性爱过后的粘腻感。
任之初身旁躺着的就是顾随。
他闭着眼睛,手臂随意搭在眼睛上。
她抬眼看他的时候,他的喉结正艰难的上下滚动,手臂上,一串符号特明显。
任之初翻了下身子,手臂轻轻搭在脑袋边看他,嘴角是清晰的笑意。
顾随感知到她的动作,搭在她小腹的手臂条件反射的攥住她腰肢一拽——就给她揽进了自己怀里。
“怎么?”
顾随笑着放下搭在眼睛的手臂,垂下眼睑看她。
下颌骨是熟悉的冷硬,但是笑着的。
他爽完就很好说话,语气动作都温柔的要死,侧侧脑袋,在她眉心一吻。
“没抱你啊”不像询问,倒像是低叹。
任之初眨眨眼,还没开口,又听他说。
“是我错,以后先抱紧你。”
任之初的心啊,这会儿真她妈能流蜜了。
她笑的毫无遮掩,手掌遮了遮眼睛,笑声从唇齿溢出。
今天的阿随啊有一丢丢不一样。
任之初伸手去摸他近在眼前的眉眼,一寸一寸的。
顾随闭着眼,嘴角带笑。
他感受着她。
“任之初”
“嗯?”
他大掌按住她在自己眉上抚动的手,轻轻攥在手里,然后放到唇边浅吻。
好像是要说什么。
任之初笑着看他,等了几秒,听到他开口,“这儿”
他手掌突然攥住她的脖颈,那儿除了草莓印,空落落的。
指腹轻微的摩挲着她的锁骨那块儿,冷哼一声。
“劳资送的东西这么上不了台面啊”
任之初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是他送的项链。
她恶趣味上来了,就想逗他一下,“都说不好看啊”
嘟嘟囔囔,“反正我就不想戴”
顾随表情都没办法控制了。
他手指很有力,微微睁开的眼睛,睫毛半遮,似笑非笑的。
先盯她两秒,倏然笑出声。
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有点让任之初脊背发凉。
他突然翻身,将她按在床上,双腿紧紧压住她的双腿,手臂也被钉住。
“操!”
他气笑了。
“真他妈的”忍无可忍,顾随咬着牙根。
“我看你就是欠操了。”
任之初吓的瞳孔地震,“唔——”
她没来得及反应,顾随的唇瓣已经贴上了她的耳后。
他的动作带着侵略性,近乎撕咬的力度凶狠的咬住她的耳垂。
脖子上的手掌往下攥住她的软胸,不温柔,凶得很,力度大的任之初痛吟飙泪。
“啊——”
好疼
他用牙尖在她耳垂慢慢的磨着,有种威胁的意味。
“任之初”
“你他妈别作死。”
任之初呜呜的痛吟,耳垂后边那块儿软肉被他牙间咬住,痛的要死。
她手掌去推他胸口,根本不顶用。
“好疼”她痛吟,然后求饶。
“错了错了我骗你呢。”
顾随狠起来也挺疯的,他知道她故意这么说,于是就坡下驴,收拾收拾她。
他那天在更衣室看到她脖子里空落落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很不爽,闷气憋在胸口,难受的要死。
刚又突然想起来了,这会儿说什么都得让她长长记性。
“不收拾收拾你,我看你以后都能给劳资忘了。”
可算是放过了她耳朵垂后头那块儿软肉。
任之初委屈的揉着那块儿地儿,疼的要死。
“好疼”
“疼你才记得住。”
顾随撑起上半身,手臂撑在她脑袋边,俯身,含住刚那一点儿。
这次不一样,是温柔的舔弄,一下一下,像是抚慰。
任之初最开始以为他是怒气,后来才明白。
啊,不是怒气。
是怨气啊。
过了好一会儿,顾随才起身翻坐在床边。
他冷哼一声,手臂撑住膝盖,从地上的口袋里掏出烟盒,“还不拿过来。”
“啊?”
任之初眨眨眼,不很懂。
“你他妈”
顾随正在点烟,咬着烟皱眉。
“知道了知道了!”
任之初瞬间明白,裹着被子,蹭到一边拿起自己的包,掏出链子。
还没来得及戴上,脖子一热。
顾随咬着烟,脚踩在她身边的椅子上,稍显不耐烦,但又慵懒随性,烟随着往上飘,熏的他微微侧着脑袋眯着眼看她。
他捏住她指尖的的链子,声音低哑,嗡嗡的不清晰。
“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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