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想成却又半途跌落坛,他记不清了,就连世界的主角都历经千辛万苦,他不信一个所谓救世就能成,更不愿成,那些并非本意的事情,就像母亲的训诫,一步步把他逼上了一条充斥着迷雾的路。
他也不知前路何方,他只知道负隅顽抗。
“临渊,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愿意成吗?”他问。
顾临渊想了想,“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的思想境界也高不到那个地方,你让我去当,那些比我更牛逼的人怎么办?”有一说一,她确实没想过这种问题,因为她不是特别理想主义的人,这种事情还是离她太遥远了,让她有些无可适从。
意料之中的回答,他甚至已经预计到了她会这样说,没忍住想要捉弄她的心,他眨眨眼,轻声道:“那你觉得我会吗?”
顾临渊豪爽地伸手揽过他的肩,一把子亲上他的脸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的老婆当然跟我一样咯——如果你真想成我肯定尊重你的想法,就是成之后能不能给我弄个一夜暴富什么的...”
缚铩被这突如其来的吻亲得有些晕乎乎的,这种无间的亲密令他久违。从未想象过自己也能拥有亲密关系,更没有思考过未来的恋人会是什么样吗甚至于去权衡联姻的可行性,但上天是眷顾他的,虽然命运再是坎坷冷漠,依然会有人予他余温。
于是他忍不住翘起尾巴缠上她的腰,一圈接一圈直到再也缠不下,才将面颊又贴过去,“再亲亲我。”他的语气很是喜悦。
开心的小蛇。顾临渊伸手撸撸他的尾巴,依言又亲了亲他的另一边脸,没想到被人一下子抓住机会,蹭着蹭着就往唇上凑,只是黏糊糊地亲吻,缠绵的水声就响彻整个地牢。
粘人的小蛇。她想。
......
行刑的日子终于到了。
一大清早顾临渊就被叫了起来,之前和缚铩腻歪了一夜,虽然被他催促着休息,却还是忍不住提出要摸摸他腹肌的请求,这一摸可不得了,只能庆幸蛇的体温低,降火也算快,不然她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黑蛇不愿意让她委屈弄那些,可因为她而生的火,她本人不去灭的话,心里总有些愧疚。
“困...”她被缚铩扶起来,摇摇晃晃地抵上他的肩。
“别磨磨蹭蹭,快点!”一旁的弟子一边催促,一边趁缚铩哄着困不拉几的少女,用法术给他胳膊上打了一个浅浅的烙印。
缚铩闷哼一声,又瞥了一眼那两名弟子,正准备把顾临渊打横抱起,其中一名突然哑着嗓音道:“走路就好好走,把她弄醒,你们两个不能靠得太近。”
顾临渊隐约察觉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可她一时没办法分辨出来。缚铩的尾巴尖儿悄悄卷住她的手腕,冰冰凉凉的触感令她一个激灵。
看守地牢的道修为了防止互相之间因为认识而出现矛盾,彼此都戴上了面具来遮挡面部,她被那个声音沙哑的道修给拉到一边去,而另一个道修则紧跟在缚铩身边,四人慢慢从光线昏暗的地牢走向暴露在外的天空下,顾临渊提前遮住了眼睛,防止它受到刺激。
感受到自己还在被人牵引着走,她意识到是那个道修拽住了自己的衣袖。
直到一点点把光线渗漏进来让眼睛逐渐适应,她才敢完全松开手,此时他们已不知绕到了什么地方,四面寂寥无人,到处都是4意生长的杂草,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未知的方向。
而她的身边,缚铩和另一个道修不见了。
“你——”她大惊失色。
“嘘...”
走在前方的道修缓缓出声,失去了强行压低的伪装,他的声音依然沙哑,也不复往日的活泼,但顾临渊霍然明白了他的身份。
他回过头,摘下了面具。
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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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让我们欢迎狗勾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