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当海王呢。
卫鞘吹灭床边的蜡烛,现在就只剩下床头还燃着一根残烛,将他阴恻恻的脸映成昏黄色,他在望着床榻上的男人。
“卫景任,你不会得逞。”他捧着药碗,勺在碗里随着药汤打了个几个转儿,冷却了,又被他一口一口喂给男人,“我知道你早就患了绝症…差不多就最近的日子了吧?”
老皇帝的视线藏在阴影里,平静的,没有丝毫恐惧与慌乱。
“我很早就发现你在有意无意地...培养?呵呵…难道这是你对我母妃的最后一点愧疚?”他垂下眼,手指抚过男人身上的金黄色衣袍,此刻那耀眼的颜色被光影晕染成深褐色,一如他眼中男人的模样:丑陋的、狰狞的。
老皇帝笑而不语。
卫鞘突然厌倦了他这番看透一切的姿态,他不耐地起身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案几上,碗滴与红木案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看都没看床榻上的病人,直接拂袖离去。他以为他会被他这一番话给气到直接病发,看来还是他算错了。
他连夜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少卿已在门口恭候多时。
“鞘殿下,我等果然在关押杜鹃的牢房里发现了二皇子派来的死士,已经卸了下巴,没让她吞毒。”少卿恭恭敬敬地汇报,“她是…东宫里的一名宫娥。”
卫鞘冷笑一声:“看来二哥在大哥身边还安插了不少人,可是审清楚了?”
“她此番前来是为了威胁杜鹃,让她明日指认是杨公公把青采骗出去杀了,至于其他,她不肯交代。”
“好,辛苦少卿大人了。”卫鞘笑着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大人不辞辛劳查案,此后定是平步青云的——至于那杜鹃,可否让我亲自去面见一番?若大人不放心,大可以与我同去。”
大理寺少卿连声“不敢当”,又道:“乱葬岗那边,关键证据也拿到了,只是殿下口中那旬殿下的令牌...”
卫鞘低头笑了笑,“劳大人费心了,大人只需明日准备好带证据上朝即可。”
作者嘚吧嘚:小鞘是一个又可笑又可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