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捋了好半天也没弄懂,他色复杂地看着笼子里的小肥鸟,憋了半天憋出一句:“hello?howre?”
小肥鸟扭着看不见的脖子,像看傻子一样看席玉。
席玉越发觉得好玩,伸手去笼子里偷它的火龙果还被啄了一口,他也不怒,觉得贼好玩,还想再被啄两下。
“席玉,别玩鸟了。”这时苏千惠忽然扯了下他的袖子,提醒席玉道,“你看门口。”
两人一起转头朝来人看去。
只见门口径直走来一位蓄有长发,穿檀色长褂的青年,长褂肩头绣着一杈皓白的梨花,那枝梨花栩栩如生,乍一看去仿佛就落在他的肩头。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通身气质如同肩头那杈梨花,清清冷冷,淡漠胜雪。
但是他一路走来,不管是沈父沈母,还是沈听弦,周遭的人见了他都恭敬地低头,唤他一声:“七叔。”
“他——”苏千惠也怔了一瞬,惊叹不已,“好漂亮。”
席玉也是双目微睁道:“是好漂亮。”
青年比柳寻笙还要漂亮,柳寻笙的容貌用精致来说更为贴近,而那个男人就是纯粹的漂亮——蛾眉掠月,雪肤花貌,这类形容绝色女子的美好词汇放在他身上毫不违和。
“他真是柳寻笙的……父亲吗?”只是苏千惠和席玉都有些疑惑,“太年轻了吧。”
然而青年确确实实在家长的主位上坐下了,他身边跟着的一位相貌普通的男人也端来一整盘红白,看样子确实如负责收随礼的那位小哥所说,要挨个给宾客发红包。
秦狰和柳寻笙还端着茶上前去给他敬茶。
虽说自己认了这位“干爹”已经大半年了,但说实话柳寻笙还是第一次见他。不过别说是柳寻,秦狰从小和沈听弦玩到大,沈父沈母不知见了多少回,但沈听弦的七叔他也是头一次见。
而身为一朵牡丹花,柳寻笙其实还是有些自恋的,虽说自己的容貌不如其他牡丹化形的花妖艳丽,可他们昆山夜光就是这样的,他原先觉得普通凡人里,应该没有长得比他还好看的人了。
可今天见了他干爹,柳寻笙才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不过这位干爹瞧着有些严肃,所以柳寻笙给他端茶时很小心,轻声乖巧地喊他:“干爹,喝茶。”
秦狰也抬着一杯茶,在柳寻笙后面给他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