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狰言辞凿凿,还是那句话:“你不信你就打电话去问范姨。”
沈听弦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开始给范阿姨打电话。
谁料范阿姨真的告诉他:“是的,沈先生,那盆昆山夜光真的自燃了。”
沈听弦:“……”
沈听弦觉得不是这世界疯了,就是他疯了。
“尸体呢?”他也开始面无表情了,“我也想见见。”
“我埋了。”秦狰觉得他给小牡丹换花盆真是有先见之明。
那个白玉花盆被他换下来后就放到别墅右边一棵银杏树下去了,秦狰带他去看了那个白玉花盆后,沈听弦终于死心了。
他伤心道:“原来小牡丹自燃死了,肯定是你没好好养它,它才自杀的,难怪你不让我见它。”
秦狰:“……”
算了,这黑锅他就背了吧。
沈听弦不想再留在秦狰湖边别墅这个伤心地,用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就走了,临走前还讹了秦狰一顿饭,要秦狰明天请吃他吃饭。
彼时留在秦狰卧室里的柳寻笙,还不知道自己在沈听弦那里已经是朵“死花”了,他挂了沈听弦打来的电话后就拎了自己睡觉的小枕头,跪坐在自己本体昆山夜光下,仰头凝盯着自己洁白若雪的花瓣。
许久之后,位于花身最外侧的花瓣晃了晃,最后从枝头轻轻坠下。
柳寻笙见状立刻起身,伸手接住了那片花瓣,将其搬回自己的迷你小别墅中。
他坐在桌边,对着怀里抱着的花瓣轻轻吹了一口气。下一瞬,那片花瓣表层就泛起了白霜,如同被冻结住了般,缓缓缩小成一粒可以被捏在柳寻笙掌心里的小丸子,柳寻笙刚将它揣到自己兜里放好,秦狰就回卧室了。
“秦先生!”柳寻笙听到开门的动静,马上跳到床上,“啪”地一声将小别墅的窗户打开,趴在窗台处朝秦狰招招手,“您回来啦——”
“嗯。”秦狰走近床边,解开自己领口的一颗扣子后坐下。
平时周末在家秦狰都是穿的休闲衣或是睡衣睡袍,但今天牧鹤要来,所以秦狰还是穿了衬衫和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