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齐齐低头,望着秦狰手里的那半片叶子陷入了沉默。
柳寻笙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回了原地,又被秦狰给弄走了,一来二去他被这两人颠的头晕,更过分的是叶子还被人揪掉了!
“老秦你看我干什么?叶子不在我手里,又不是我扯的。”在秦狰抬起的头看向自己的刹那,沈听弦先声夺人,甩锅道,“辣手摧叶,你真是狠心。”
秦狰:“……”
秦狰无言以对,他本意是不想沈听弦用油手摸昆山夜光,谁知道护花不成,反而误伤了这盆牡丹。
“快滚,以后别来我书房看花了。”秦狰将那扯掉的半片叶子扔进垃圾桶,然后去推搡着沈听弦,叫这人赶紧走。
沈听弦又开始啃鸡翅了,声音模糊道:“那可不行,万一你再偷偷揪人家叶子呢?”
“我有病啊?”秦狰反问他,“无缘无故我揪它叶子做什么?”
沈听弦热衷于和自己发小作对:“这可说不准啊。”
“那揪就揪了,它还能拿我怎么办不成?”秦狰根本没多想,不过就是半片叶子掉了。掉了就掉了,又不会死,还是那句话——一盆花而已,还能怎么着?
秦狰将书房的灯门关上,将一室黑暗和寂静留给柳寻笙。
不过他把沈听弦赶到客房,在回自己房间路过书房时却停住了脚步,他低头看向自己右手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捏住昆山夜光叶子时的感觉。
昆山夜光的叶片是生有白绒毛的,摸上去细细软软,手感分外特殊。
加之秦狰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故意扯掉过哪种植物的叶子,于是他望着自己的手指,竟鬼使差地放到鼻尖嗅了嗅——牡丹的叶子没有香味,除了一丝淡淡的草木气息,他什么也没闻到。
这味道和被锄草机修理过的草坪也没什么区别。秦狰心想。
在与他隔着一扇门的书房里,柳寻笙正抖着身体,收拢枝叶护住自己受伤的那片断叶,小声的颤着嗓音呜咽——
呜……这人真的很凶。
还会揪他的叶子。
柳寻笙都来不及感受叶子被揪掉的疼痛了,因为他现在很害怕,听秦狰离开前对沈听弦说的话,男人以后还要继续揪他的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