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终是垂下眼,睫毛的影子映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阴影。
女子不过片刻垂首,旋即扬起头来,冲林衍笑了笑,花瓣般的双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露出一点点洁白贝齿。仿佛整张脸原本是死的精美瓷物,此刻随着这一个表情立马活了起来,弯成一道月牙的眼睛里像是藏了钩子,将林衍心悉数勾去。
像是……整个春天的绽放。
然而与此不相配的是她眼中的态,充满难言苦涩与酸楚,女子的唇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幽幽叹口气道:“无事。”
林衍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幽都别馆,登上牛车,回到家中了,在林衍再次回时,已经是入夜时分。林衍穿着宽松寝衣躺在宽大的床上,十几年的孤寂和躁动霎时涌了上来,叫嚣着令林衍不安。
林衍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平日那些有趣至极的文章,回想七弦琴曲的韵律,回想杜康酒的甘醇,试图从脑海里撇去今日的所有记忆。然而在所有人、事褪去之后,幽都别馆那位美人的模样却越发清晰,或者说,不是清晰的轮廓,而是一种模糊的、令人欲罢不能的记忆。
真是中了邪了,林衍如是想。
最终,林衍向欲望妥协,咬牙解开自己的素色衣襟,把手伸到平日沐浴都极少碰到的地方上下撸动,自行纾解,妙的感觉从那热源之处涌上,汇聚作顶部一点晶莹液体冒出。
林衍忍不住低声喘息呻吟,脑海中全是那张似诉非诉,兼有女儿家天真之态与妇人风情万种的脸,耳畔全是一声柔柔弱弱的“公子”。林衍幻想那张小巧的,被贝齿咬出一个浅浅牙印的唇轻轻含住自己的欲望吞吐,散落的发丝扫过自己的大腿……
许久之后,林衍终于低喘着平息了自己的欲望,用帕子清理好身体,拢上衣襟合目躺在榻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其实在十五岁时,母亲便准备送两位侍妾进林衍房里,却被他拒绝。林衍虽早已能行人事,自己弄了两回却尝不出什么滋味。
在林衍认知中,如果此生能找到一位合心的的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须再看旁人一眼,因此林衍成为了少有的十八岁仍没有过女人的公子。
然而此次幽都别馆之行令林衍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了怀疑,只要一想到那位紫衣女子,林衍便心头一软,欲望一反常态控制不住地涌上来。
也是在很久之后,林衍才知道王上这座华丽而颓靡的隐秘行宫里,藏着的美人就是那位祸国殃民的咸河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