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司岍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跟傅少津学了半本骚话集,现在“交不交代”这种话都信手捏来了是吧?
他素了好几天了,今天也确实很想要她,但他心知肚明沉繁枝这么闹腾,无非就是想要个孩子——洗浴室里的验孕棒她还没来得及丢,司岍一回来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猫腻。
而且,家里的安全套也都凭空消失了。
司岍其实并不觉得,现在让沉繁枝怀孕是个很好的时机。
上回在衣柜里,两人闹得天昏地暗的,他射进去后爽是爽,但情欲退却后他就开始清醒地计算上回沉繁枝跟他说过的前七后八。算完他心里半是惆怅半是雀跃。
如果沉繁枝现在怀孕生孩子,那么无论她在国内生还是跑去巴黎生,孩子出生前叁年,必然会影响到她正处于巅峰期的职业生涯;如果现在不生,那么她好像也没什么非要留在国内的理由,可能过不了多久就得离开他身边了。
其实他们俩恋爱这四年,沉繁枝时不时就要全球巡演,司岍早就体会过与她异国恋的滋味。只不过这一次不同于以往,以前她是巡演时与他远隔千里,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d区,他想牵她的手时,去接她下班就能牵到。可一旦她去了巴黎,而他短时间内又无法驻外,那么只能祈祷pob在中国的巡演能多加几场,甚至最好全都安排在燕京,这样两人还能勉强一会。
可万一沉繁枝现在怀孕,那么这一切就会变得愈发艰辛。他怎么可能舍得看着自己的妻子身怀六甲,却只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呢?不说是为了成全她的梦想,就算是为了他们俩辛辛苦苦创造的这一小家,他也应该不远千里地去陪伴她。
调任驻外自然是最好的方法,但这种事牵涉到太多人事调度和资源配置问题,司岍不敢冒然提出。假设上面不同意,那么他唯有辞去外交官的工作,方能对沉繁枝和孩子问心无愧。
司岍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疯狂,甚至还没有做好与沉繁枝和家里人摊牌的准备。他们或许都不会理解他,但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像沉繁枝和他一样,从小就出生在一个所谓的“外交官家庭”,光环之下,内心却永远藏着一份对父母无法依赖的无奈与空白。
孩子出生后,从儿童时代到青春期这段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里,他作为一个父亲,如若无法亲身参与,那该是一种怎样的遗憾啊!遑论无法照顾怀孕的妻子,并且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
思及此,司岍一把抓住了沉繁枝正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四处作乱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