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好汉哈哈大笑,而说书人又脸色一变,似是叹息:“可怜这痴情男儿欧阳文煦,纵使满盘算计,也不过是孤家寡人尔。可悲,可叹,可笑,可恨!”
四个词语,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激昂,到最后时,竟然双目怒瞪。
“欧阳文煦?是不是当今天下闻名,不过二十叁岁就坐上御衙门副统领的欧阳文煦?”慕容妍听到这个名字倒是十分感兴趣,态娇俏,嫣然问道。
说书人抬头自然也是看到这一桌,看到是位娇艳动人的美女在询问,连忙鞠了一躬说道:“小老儿说的正是那面如傅粉,剑眉星目,能文能武却如疯如癫的欧阳世家嫡子欧阳文煦是也。”
“你说他深陷美人关,是何等的美人,能让那样的男人变得可悲可笑呢?”慕容妍歪头又是一笑。
“且说那欧阳文煦生的一身好模样,又与青梅竹马岳家小女定了姻亲,可是谁曾想,那日大婚之后,新婚妻子竟离失踪,听说欧阳文煦像是发了癔症一般在京城上下寻找,如痴如狂,才道是江湖中人诱拐了她的妻子,只可惜那欧阳文煦气量狭小竟因此恨上武林,又生的是道貌岸然又口蜜腹剑,于是挑起朝堂和江湖冲突,只为发泄多妻之恨!”
岳晨越听越觉得可笑,只是不想发表太多言语。
说书之人果然是说书人,竟没有一句真话。
但是慕容妍听的是津津有味,连忙又问道:“那照你这么说,那欧阳文煦岂不是爱妻如命?”
“去去去,谁要听爱情故事,我们要听江湖轶事!”楼上接二连叁的插嘴,让下面的好汉们已然不满,杨胜也小声说道:“别打岔了,就让说书人好好说书。”
这么一番插曲,岳晨也没太多心思听了,后面的故事也无非是欧阳醉如何残暴,如何巧如舌簧,如何如何。道最后时,才缓缓说道:“若是岳家小女岳晨安分守己,这天下纷争也就无从而起了。”
“你胡说!”岳晨听到这样的话,突然拍案而起,可是站起来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于是道,“你们男儿纷争,总是推卸到我们女儿身上,果然无耻。”
心里却道,欧阳醉的妻子分明就是岳夜,她不过就是一段插曲罢了。
只是这么一番阔论,倒是引来慕容妍的拍手叫好:“说得好!”
旁边的杨胜也跟着拍手道:“男人之间的恩怨确实不该让女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