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醉的手还在颤抖。
他没有急忙,只是抬起双手,将她头上的凤冠摘下,又想是扔块废物一样,随意地扔弃至一旁。
岳晨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凤冠被取下,脖颈的压力小了不少,头上突然轻松,她忍不住摇了摇脖颈。
“看来是累着了。”欧阳醉平缓的声线里带着不易察觉地兴奋,伸出舌头舔舐着岳晨因为紧张而紧绷的皮肤。
取下最后一块发钗,岳晨的头发如瀑般散下,欧阳轻轻地插进头发顺了顺,柔顺光滑。
“为夫要替夫人脱衣了。”欧阳醉扯了扯霞帔,发现不用力竟还扯不开。
那个小废物的手艺倒还真不错。欧阳醉暗自哧了一下。
不过再好的手艺,也不过是再多一分力道罢了。
欧阳醉扯开霞帔时,只听得“嘣”一声,精美华丽的霞帔竟从中断开,随后散落在床上。
“啊……”岳晨扭过头,想看看这般华丽的衣服下场如何,不料男人却死死地摁住了她。
“看什么。”欧阳醉的手没停下,想要撕扯身下的衣袍。
“只是觉得可惜。”岳晨不敢隐瞒,立即说道,“这般好的衣服,今日听说一身好的喜服,保存百年,寓意着婚姻美满百年……”
岳晨说完确实一愣,眸子里的光亮却暗了下来。
原本就不可能美满百年的婚姻,也难怪主人不愿意去对待了。
欧阳醉一听,一双剑眉也拧了下来,眸子里升起深不见底的阴霾,他阴骘地想着,竟还有这等传说?
他轻声道:“这也只是美好的祝福罢了,多少美满的婚姻也不过是欺瞒世人的遮羞布罢了。”
但是他的手还是缓慢了些,老老实实地将她的喜服一点点按照规矩地脱了下来。
不一会,岳晨就光溜溜地躺在塌上了。
一双又高又粗的龙凤大红烛悠悠地燃着,映得眼前的女子越发娇羞,欧阳醉探了探下身,指尖触碰到熟悉的花丘时,眼眸一亮,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湿了,什么时候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