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湑拿大毛巾把江余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给擦.拭了一遍,又给他揉·捏了一会酸·痛的肌.肉,等他睡着后自己一人坐在床头叼.着一根烟发呆。
用牙齿咬.着,也不点燃,打火机在他手里灵活翻转。
江余不知道在他每次踢开被子的时候都有一只手过来给他重新掖好,不知疲倦。
第二天江余铁青着脸咒骂了一路,磨磨蹭蹭去公司,刚坐下来没多久就被夏怀砚叫到办公室,对方开门见山,“修齐住院了。”
江余腿·部.肌.肉发酸,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示意夏怀砚继续。
“断了三根肋骨,左小腿骨折,轻微脑震荡。”夏怀砚把手放在桌上交握着,陈述一个事实,“他可以告雷湑。”
“告什么?”江余嗤笑,“告他想被·干结果没成功?”
夏怀砚嘴角轻微抽·动,“……”
显然兄弟二人都知道一个秘密,外界传言元修齐是gy不假,喜欢年纪在2535岁之间的男人,从身材到长相都有一套精细的标准,不亚于皇帝选妃,品味挑剔。
极度有原则,宁可用电·动·棒,也绝不吃杂食。
按他的生活方位就是——人这一辈子何其短暂,不能将就。
但极少人知道元修齐才是个享受被·干的那位,讨厌温柔缠·绵,喜欢凶·残·施·虐,最好能把他·干·的死去活来,就算甩出去半条命都会抱着求继续。
真是一个令人惊叹不止的喜好。
夏怀砚把眼镜拿下来擦擦再戴上去,声音微沉,“不管怎么样,雷湑这次做的有点过了。”
他接到电话赶过去的时候,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时眼高于顶,洁癖到家的人趴在脏臭的草地上,脸贴着草皮,可怜巴巴的跟条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夏怀砚被自己的形容词给刺激到了,他解开两粒衬衫袖口,雷湑明显只对一个人上心,他能看出来,对方肯定也能。
这样还上赶着往前凑,是不是有毛病……
江余身子向前,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玩·味的情呈现在脸上,“大哥,如果有人去摸你的皮·带掏家伙,你能笑着给他张·开·腿?”
夏怀砚少有的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他发现这个弟弟自打回来后就能轻易的一次次把他气的吐血。
“你至少应该带他去医院看一下修齐。”夏怀砚提醒,“修齐是个记仇的人,别忘了,这次的项目公司投进去多少,如果出什么岔子,爸那里没法交差。”
江余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侧头,投射过去的目光冰冷,“大哥,别动他。”
正打算再说点什么的夏怀砚愕然,他把钢笔在手上转了一圈,摇了摇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这个烂摊子还不是要他收拾。
说起来在短短两年,一个人的变化还真惊人,夏怀砚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起来。
就跟夏怀砚疑心江余一样,江余同样也对他不信任,从数字上看,公司这些年的盈利很可观,百源也在海外占据了一席之地。
一直是夏怀砚负责这块,而联通两个市场的是夏知绮,一个很小就在国外居住的药罐子,江余对那个二姐挺感兴趣,他问了夏母,对方非常热情的把他们小时候那点事给扯出了花。
江余听到最多的就是,夏知绮很听夏怀砚的话。
中午下班后江余开车回去,在值班室伸手敲敲门,趴在桌前看监控录像的男人一看到他就立刻站起来大步过去,“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把江余手臂上搭着的西装拿走。
“去医院。”江余的手在雷湑下巴的青渣上摸了摸。
雷湑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搓了几下,自从部队那件事后,他就对去医院这件事产生了排斥和恐惧。
“放松,有我。”江余的余光瞟了一下,他不知道,还以为对方是在担心元修齐会不会有意为难。
雷湑嗯了声,从裤子口袋摸出一块硬币,放在手心里攥紧了,似乎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
直到他们进了医院,雷湑浑身僵硬,仿佛每个毛孔都在颤栗不安,江余才察觉出来。
“你在这里等我。”江余手指长凳,对不放心的雷湑说,“他对我这种瘦巴巴的没性·趣。”
江余上了三楼一间病房,他靠在门上欣赏里面的景象,“元总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啊。”
床上的元修齐正在和两个小护士有说有笑,看到江余的时候表情一变,又恢复文质彬彬模样,问两个小护士,“今天吹的什么风?”
“东南风。”其中一个小护士把手机揣白大褂口袋。
“那就怪了,竟然能把三少吹过来。”元修齐拿食指抵着额角,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姿势。
江余手插.着西裤口袋一步步进去,径自坐在椅子上,支着头看他,那两个小护士一看气氛不对都小跑着离开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元总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那个朋友计较吧?”
“我哪敢啊。”元修齐指指自己打石膏的腿,讥讽的笑,“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不过就摸了一下而已。”
元修齐冤枉的很,真的只是摸了一下,雷湑就跟发了疯一样对他拳打脚踢,比他有次开车碰到的狂犬病狗还要狂暴。
怎么就偏偏对这小子那么温顺?元修齐开始嫉妒了。
“他是个农民。”江余还很善意的解释,“种田干活,力气就大了,脑子一根筋,不会转弯。”
元修齐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声音,你他妈逗我玩呢?一个农民有那么好的身手?
“三少,如果你把他打包送到我那里,要什么条件随你开。”元修齐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提议。”江余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