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
“嗯。”
“看着,饺子馅放足一点,这样对折起来,两只手掐着两边,拇指对上,这么一用劲,注意一定要捏实了。瞧!”苏墨把捏好的饺子搁在手心里给丁竞元看。
“俊!”由衷的夸奖。
苏墨轻声笑出来,“可惜你手还没好透,要不然可以试试。”
提到手,丁竞元又是无比郁闷:“等我手好了,再一起包一次。又不是只有过节才能吃饺子。”
“好啊。”
丁竞元就这么抱着苏墨耐心地看他一个一个捏饺子,一点不觉得无聊。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门铃响了,是送电视的来了。丁竞元返身出去开门,指挥两个大小伙子帮忙把电视安装到墙上。苏墨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捏着一个饺子,交代丁竞元把衣柜里一块干净的旧被单拿出来铺在以前的电视机柜子上,防止待会钻墙眼的时候落得地上到处都是灰尘。
小客厅里冲击钻断断续续地响了十几分钟。电视很快就装好了。剩下那台过时的厚重老电视没有地方放,丁竞元随口问了对方一句“你们回收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把电视当作答谢的礼物顺手就送人了。卖废铁最多卖几十块钱,估计还得自己运到废品站去。太费事了,还不够油钱呢,
门外,两位小伙子白得了一电视,挺开心的,一边抬着电视机下楼,一边聊天。
“你发现没有?”红衣服问。
“什么?”蓝衣服接话。
“这两个是一对啊。”
“是吗?”
“看不见啊,毛衣拖鞋都是成对的,情侣装。”
“我就看外面这个挺帅的,又高又帅。”
“你什么眼光啊,穿围裙的那个白白嫩嫩的才是女的。”
“什么?!是女的?”蓝衣服惊叫一声,以为自己狗眼瞎了,“可明明……我怎么看也不觉得……”
“去死!!”红衣服被猪队友蠢哭了,用力往下迈了一大步,结果,猪队友没跟上他的步伐,就听哎呀!噢!哇!哎呦!喝!几声大叫,电视机在四只手里颠来倒去蹦哒了大半圈,最后终于有惊无险地被两人合力用四只手两个头顶接住了,呼!两人跪在地上顶着电视长出一口气。好家在,可真够险的,到手的壹佰块钱差点没了。
这边,苏墨包完了一百个饺子,厨房里到处收拾妥当了,出来见电视已经装好了,丁竞元正在找电影看。苏墨到阳台上转了一圈,嗯?回来问丁竞元:“旧电视呢?放哪了?”丁竞元闻言手上一顿,苏墨已经进卧室了,到处看了也没有。
“我顺手就卖给他们了。”丁竞元头都不抬,睁眼说瞎话。
“他们还收旧电器的,这生意做的。卖多少啊?”苏墨走过来挨着丁竞元坐下,看着他问。
卖……卖多少呢?讲太多怕穿帮,讲太少显得自己不懂行情被宰很没用。
“一百……五十?”
“你问我啊?到底多少?”苏墨怀疑地瞪他。丁竞元看着苏墨,忽然咧开嘴嘿嘿地笑起来,又凑上去要把人压倒了亲。苏墨被他缠着闹了一阵,很快就把这事翻篇了。
外面下着细雨,两个人围着羊毛毯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是看过的老片春光乍泄。丁竞元靠在沙发一头,苏墨睡在他两腿间,脑袋枕在他胸口上。
电影里两个人年轻的男人分分合合,兜兜转转,不作不休,何宝荣总以为这世上有一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他回来。电影外的两个男人甜甜蜜蜜,亲亲我我,你侬我侬,丁竞元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苏墨翻到身下去压着了。
“你手……”
“好得差不多了。”
“不行,没好透呢,会发炎的……”
“不怕。你乖乖的配合我不就没事了。”再不让他放开了干,估计能憋疯了。
“唔……”
屏幕里黎耀辉打何宝荣,打得气喘吁吁,非常解恨。沙发上丁竞元用丁丁把苏墨贯穿了,大动干戈,差点把沙发都顶翻了,非常过瘾。最后何宝荣和苏墨一起哭了。何宝荣哭了两声,苏墨哭了很久,并且哭得稍微有点惨。
一直折腾到电影结束才算完。丁竞元毛衣睡裤早不知何时全扒光了,背上是一层的大汗珠子,趴在苏墨背上呼呼大喘,将脑门上的汗往羊毛毯上面蹭。被歪着脑袋趴着的苏墨看见了,有气无力地骂他:“好好的毯子被你弄脏了。”
丁竞元心满意足地笑,凑过去亲,“早不就脏了,你都射上面了。”
“去你的。你起来,重死了。”苏墨翻他白眼,又赶紧把他的爪子抓过来检查,还好没有出血。昨晚上看的时候也确实是快长好了,伤口应该没有裂开。
隔着纱布看不出来,苏墨挣扎着掀翻了丁竞元坐起来,眼睫毛还没干呢,吸了吸鼻子,把毛毯干净的那一面披在身上一瘸一拐地去取了医药箱。丁竞元餍足地很,大爷一样大喇喇地靠在沙发里,两条大长腿翘在茶几上,一手伸给苏墨换药,一手用遥控器换台。
“纱布可以拿掉了。都不疼了。”
“里面都有点红了,都是你不听话。再等两天吧。还是谨慎一点好。家里又没有什么需要你来干的。”
“你不需要我来干吗?这可是一件啊——”
苏墨冷着脸用棉签对着他手面狠心一戳,丁竞元顿时疼得大叫了一声。
晚上吃的自然是饺子。猪肉馅的有点油腻,苏墨清炒了一个冬瓜,又凉拌了一小碟子菜心。用小碗倒了香醋沾着饺子吃。
饺子馅调得鲜香,个头饱满,模样可爱,丁竞元一口气吃了三十四个,这下是撑坏了。
吃完饭,见外头雨早停了,于是苏墨带着丁竞元下去遛个弯。两个人都包了围巾,丁竞元握着苏墨的手插在自己羽绒服口袋里,就在小区里慢慢溜达。溜到外头的超市,随便转了一圈,苏墨看了看柜台里的香烟,丁竞元看了看架子上的套子,最后两人买了两根棒棒糖。
出来,站在风口地里,丁竞元双手插兜眼巴巴地看着苏墨剥糖纸,他真好久没吃过糖了,倒还真有点馋甜呢。
“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苏墨一边剥糖纸一边问,一个苹果一个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