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洲王朝的军队怎么要大京的三皇子来养?
这很简单。
因为那花洲王朝的正规军队,是三皇子的王妃,特地从花洲王朝借来帮他谋反的。
事实上,不止是军队。
就连毒害太予的计谋,毒药,甚至是今晚的谋反,大多都出于花洲王朝钟离娴的煽动。
明京王朝,百花王朝,辉光王朝,守义王朝这四个王朝,两两结盟,相互敌对。
但是如今,花洲王朝与明京王朝的结盟,似乎出了些问题。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顾望舒听到三皇子有花洲王朝的正观军队助阵时,生生的吓了一身冷汗,生怕六皇子和七皇子会一起折到皇宫。
“你既然知道这个消息,怎么不早点告诉皇上,或是六爷,为何现在才说?”
顾望舒恨恨的看着尉迟未然。
尉退未然是不是特意等到这个没有时间应对的时候才来说此事?
尉退未然眉目黯然:“我之前已经说过,我在着手查此事的时候,我爷爷就回来了,爷爷夺了我的权之后,我连尉迟家大门都出不了,怎么可能确定的了这件事?空口无凭的话,你要我怎么告诉皇上或六爷。”
顾望舒哑口无言。
不管他之前和尉迟未然之间有过怎样的纠葛,尉迟未然变成今日这种模样,多多少少还是跟他有关的。况且尉迟未然说的句句在理,他无权指责他。
尉迟未然继续道:“今晚皇宫出了信号,爷爷带走了所有人,我才能够出门,出门之后,我就猜可能是三皇子有所行动了,我想三皇子若是行动的话,必会用得到军队,而大京北城门,是距离皇城最近的城门,我赶到北城门,果然在城门外发现了大量的军队,听他们口音和交谈,确认了他们是花洲王朝的正规军,然后就立即来找六爷,希望六爷能够出面,击退那些花洲王朝的军队……不管我们大京的皇子如何争权夺位,我坚决不允许属于我们大京的东西,被别国分一杯羹。”
顾望舒这才明白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此时,为时已晚。
“你来晚了,六爷已经去宫里了……连裴家军都被带去了……”
顾望舒有失魂落魄,虽然他不是大京本地人,对大京的感情不深,但是,裴行云是大京守护,赫连明昭又是大京六王爷,他也在大京生活这么久,他现在还是善王府的人,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如何不懂?
“况且,就算六爷在,怕也没办法,六爷身上有伤,上次善王府被刺客闯入使得善王府损失惨重,六爷一人何以抵挡花洲王朝的军队,六爷他只是一个人,而非是啊。”
这一刻,顾望舒也顾不得自己跟尉迟未然的恩怨,有心灰意冷的说着。
“可六爷不同于他人……六爷有私兵啊!”尉迟未然看到顾望舒惊讶的眼,咬了咬牙:“我们尉迟家是皇帝放在民间的眼睛,俗称鹰眼,有很多别人以为是秘密的事情,其实皇上都知道,比如六爷的私兵……其实,我们早就查到了,就连皇上也知道。”
“皇上也知道?”顾望舒喃喃自语。
尉迟未然点头:“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没有因此责罚善王,但是,皇上的确知道此事,而此时此刻,在大帝都内,唯一能够有希望抵御花洲王朝军队的,只有六爷的私兵了,我若能见到六爷,大京的危难便可迎刃而解,可惜……”
可惜他晚了一步,赫连明昭已经进宫了。
“私兵……”
顾望舒抿了抿唇,虽然他没有赫连明昭的令牌,但他是见过私兵的统领的,对方也知道他的身份,也许他可以去试试。
就算失败了,那他也是努力争取过,并不后悔,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不是事关他个人生死的,而是与整个大京都有莫大的干系。
顾望舒想到这里,握紧衣袖下的手掌,对着尉迟未然真心道:“尉迟,谢谢你。”
尉迟未然目光温和的看着他,犹如初见:“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不管我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况且,我今日出现在善王府,也并非是为了你。”
顾望舒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我只是想谢谢你,为你带来的消息,等六爷回来,我必定会将此事告诉六爷。”
说完之后,顾望舒猛地扬声道:“书旗,福伯,备车。”
尉迟未然皱起眉:“这么晚你还出去?”目光落到顾望舒隆起的腹部之后,他眼中的不赞同更明显了。
顾望舒淡然的笑了笑:“无妨,现在有一件事必须要我去做,义不容辞。”
顾望舒拿了披风披茬肩膀上,便要出门。
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徐良道:“徐总管请好好招待尉迟公子。”说完回过头对尉迟未然道:“你自便,等我回来再招待你。”
真影卫零零一假福伯去备车了,书旗还等在门外,看到顾望舒之后立即追问:“小少夫人,天色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而且你的身体……”
顾望舒摇了摇头:“你忘了么,今日白天我也出去了,适当的运动有益身体,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真影卫零零一的手脚很快,顾望舒坐上马车,书旗和零零一就驾着马车走了。
原本这种时候城门已关,任何人都出不去。
不过善王府的徽章在那里刻着,所以守城门的人,没有为难就放行了。
顾望舒一刻也不停留,直接让影卫零零一和书旗驾着马车去了私兵驻扎地。
今夜过后,估计所有人都会知道六爷有私兵,现在他也顿不得瞒着书旗他们了,所以,就只能如此了。
…………………………
赫连明昭,赫连明景,甚至是当今皇帝,都不知道皇宫外发生了什么。
总之皇宫之内,是在赫连明景的掌控之中,到处都一片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