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云面色阴郁,和裴沐风相似的俊美的眉眼间带着狠色:“有什么不适合的?管他是谁,管他什么身份!即使绑,也得把她给我绑到沐风面前来!”
、007:有些后悔
这个年,其实不止是将军府过的不好,顾望舒过的也不开心。
他知道尉迟老太太讨厌他,但是,没想到,尉迟老太要会讨厌他讨厌到连过年时的祭祖,都不愿让他参加。
平日里那些不喜欢,顾望舒都能忍,但这事关他在尉迟家的名分,事关尉迟家是否承认他的存在,他不能妥协。
他和尉迟老太太杠上了,这次,坚决不低头,不妥协,即使……让尉迟未然为难,他也不退步。
尉迟老太太被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用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口吻指责尉迟未然:
“你答应我过什么?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看着小蹄子蹬鼻子蹬脸的都欺负到你娘头上了,你还护着他?我不管,这宗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他进的。”
顾望舒冷笑:“我是尉迟家一员,凭什么不让我进宗祠?未然现在,终归是还没休掉我的。”
尉迟未然之前已经劝过两方了,见他们互不退让,让他心生烦躁之感:“好了,娘,如你所愿,小舒不去宗祠……薇薇,你扶娘下去休息,娘她年纪大了,动不得怒。”
这最后一句话是看着顾望舒说的,顾望舒忍不住后退一步,面色苍白的看着尉迟未然,眼中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未然……你,什么意思?”
尉迟未然示意尉迟薇薇将老夫人带走,等老夫人走远了,他才对着顾望舒温和道:“小舒,今年的祭祖,我也不去了,我陪着你,我们不去计较那些,好不好?”
尉迟家只有尉迟未然一个当家男人,他若是不去祭祖,这祖也没法祭了,估计尉迟老太太知道尉迟未然的打算的时候会气晕过去,顾望舒这才稍稍的缓过劲来,沉思了下,握着尉迟未然的手:“此话当真?”
尉迟未然点头:“当真。”
顾望舒嘴角慢慢的微笑开来,比起往日的笑,这个笑要冷的多:“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这事算是这么了了,尉迟老太太得知尉迟未然的打算,果然大怒,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也没让尉迟未然让步,最后,只得只跟尉迟薇薇两人去祭祖了。
不过,这事表面上看过去了,但,暗地里,尉迟家却涌动着寒流,顾望舒和尉迟老太太之间的关系,也愈加的不好了。
大年初三。
年底才归京的威大将军裴行云,亲自登门拜访尉迟未然。
裴行云来的时候,尉迟未然正在帮顾望舒梳发……这几日,为了让顾望舒去给自己的母亲道歉,尉迟未然对顾望舒是好到了极致。
不过顾望舒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不愿松口,祭祖之事,是他心里的一道伤。也宛若是一盆冷水浇到他头上。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尉迟老太太压根都不愿意承认他在尉迟家的地位……老实说,尉迟家的人这么不待见他,顾望舒也不是喜欢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这次他还真想就那么一走了之算了省的在这里惹人厌,但,奈何这里有一个尉迟未然,让他如何都放不下。
况且,他在这个世界,父母双亡,唯一的兄长又不待见他,即使离开尉迟家,他又能去哪里?
从与尉迟老太太闹开之后,顾望舒就再也不愿出院子了,他想着尉迟家的这些破事,心烦意乱,过了好久尉迟未然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尉迟未然的脸色非常难看。
“怎么了?”
顾望舒抬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尉迟未然这个温文儒雅,喜欢微笑的男人,最近笑的越来越少了,是因为他和尉迟老太太的缘故么?想着,顾望舒皱起了眉。
尉迟未然眼复杂的看着他:“你可知裴将军找我是为了何事?”
顾望舒眼中带着丝迷茫,虽然他跟尉迟未然去巡查过尉迟家的铺子,但是,他并没有插手过尉迟家的生意,裴将军找尉迟未然是为什么,他还真猜不出。
回想一下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顾望舒眼渐渐清明起来:“难道是来替文玉公子求娶薇薇的?”
他话刚说完,就发现尉迟未然看上去竟然有些伤感,他更加担心了:“未然,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尉迟未然摇了摇头,伸手将顾望舒拥到了怀中,叹息般的开口道:“罢了……我只是,有些后悔。”
乖乖的倚在他怀中,顾望舒还在担忧:“后悔什么?”
尉迟未然没再说话。
顾望舒此时,怎么也猜不出,尉迟未然未出口的话是:
后悔娶了你……
、008:闹
顾望舒不知道尉迟未然到底是怎么了,青天白日的,竟然就不管不顾的挑逗起他来。
手腕上那粉色的、繁琐而漂亮纹络因为尉迟未然的碰触隐隐有些发烫,那份烫,从手腕一直蔓延到身体各处。
顾望舒的身子发软,脸也控制不住热了起来。
哥儿的身体很怪……不知是所有哥儿都这样,还只是他是这样,经不起心爱的人的逗弄,一被碰触,身体就有了反应,身体中散发的本来清淡的暗香,在心底升起渴望的时候,一下子就浓郁起来。
被尉迟未然的手抚过腰身的时候,顾望舒有些羞耻的闭上眼睛,明明……明明不是发情期,但每每被尉迟未然碰的时候,他的身体反应都很大。
尉迟未然的唇吻到了他耳边,含着笑意的声音尤其的好听:“想要了?嗯?”他那声‘嗯’,就像是一根羽毛刮在顾望舒的心上,让顾望舒难以忍受。
“唔……”他模糊的回了声,就侧过脸找尉迟未然的唇,不管尉迟未然是为何,他都愿意陪尉迟未然,就算现在是白天。
尉迟未然抱起他回了房,和他一起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尉迟未然一边慢条斯理的脱去他的衣袍,一边温和的笑着说:“有时候,我真想就与你一起,在这里,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