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冲进来的仆人们也已经合力扑灭了那幅小挂毯上的火焰,现在这块挂毯正像块黑漆漆的抹布一样团在地上冒着黑烟,地板上和墙壁上都是水,墙上精美的壁纸被烧坏了,留下了一大块被烧坏的痕迹。更多小说 ltxsba.me站在边上被杨逸泼成落汤鸡的亨利.德.富瓦先生正狼狈在脱外套,他大概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丢脸过,脸色难看极了。
“哈哈,亨利.德.富瓦你很好的取悦了我,我想我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舍得死不掉了!”路易斯公爵躺在床上大笑着说道,不过他并没有笑多久,因为很快他就被涌上喉咙的毒血给呛着了,差点没被毒血给呛死。
“路易斯,你要是被毒血呛死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写在你的墓志铭上的。” 亨利.德.富瓦先生擦了擦脸上的水迹,然后继续开始抱怨:“该死的该死的,我们这里都经历了一场火灾了,为什么那个医生还没有来,难道他是爬过来的吗?”
他们又等了几分钟,医生才终于被带了进来,他家住在和安茹公爵府隔着一座索漠城的对面,因此过来的时候即使马匹都快要被公爵府上的仆人们抽死了,依旧花了很多的时间才到这里。
卡特医生是索漠城唯一的一个医生,他从事医疗行业已经有四十年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帮一位公爵看病,他诚惶诚恐的拎着自己的破医疗箱子走到公爵的房间里,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走到床边之后,卡特医生脱了帽子对着路易斯公爵行了一个礼,“公爵殿下,请让我为您诊断,您有那些地方不舒服吗?”
“我中毒了,浑身都不舒服。”路易斯公爵说道。
“中毒!”卡特医生瞪着眼睛惊叫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危险,因为作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城医生,他实在不该听到这种贵族间的阴私。
“是的,快点给我检查一下,然后给我解药。”路易斯公爵说道,那语气就像在说“我饿了,快点给我一块面包”一样的轻巧。
“那,那,那么公爵殿下,您,您中的是什么毒呢!”卡特医生脸色惨白,满脸都是冷汗,他觉得现在有把闸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如果他治不好公爵的毒的话,他一定会被杀死的。
“你倒底是不是医生,中什么毒难道不是应该你告诉我们吗?” 亨利.德.富瓦先生说道。
卡特医生被吓的瑟缩了一下,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拿着医疗工具帮助路易斯公爵检查了一下,检查结果让他松了一口气,虽然路易斯公爵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也吐了一些毒血,不过身体却并没有大碍。
“那么公爵殿下是怎么中毒的,是吃了什么东西吗,请把那样东西给我。”
“是在喝了这个之后。”一直站在一边的查理管家立刻递上了之前被杨逸他们忘在客厅里的一杯毒酒。
在卡特医生检查完那杯毒酒之后,他觉得公爵是中了一种古老的名叫苦杏仁茶的植物性毒药,这种毒药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道,放到水里溶解之后吃起来就像杏仁茶一样。这种毒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因为现在大家都用无色无味的毒药了,不过这种毒药有一个特点,它的毒性相当的强烈,一般人只要吃上一口带着这种毒药的食物就会立刻痛苦的死去,因此总有一些人会使用它。
卡特医生很想感谢上帝,他绝对会去之后要捐几十法郎去教会,因为他实在是太幸运了,苦杏仁茶这种毒药根本没有解药,他也不知道如何治疗,但是路易公爵中的毒性很低,只需要放一点血他就会好起来的。
楼下音乐再次停下来了,杨逸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午夜了,舞会快要结束了,因此他说道:“路易斯,舞会马上要结束了,我想我该走了。”
“不,你得陪着我,别忘了我是为什么这样的。”路易斯公爵任性的说道。
路易斯公爵不得不怀疑杨逸,因为这实在是太巧合了,他和西德尼来索漠城的时间几乎相差无几,根据他的调查以前根本没有一点关于葛朗台先生私生子的流言蜚语,他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而他正好又是路易斯公爵喜欢的类型。而且刚才杨逸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酒里有问题,就算是从小被下毒毒惯了的路易斯公爵也只是不确定而已,所以这一切实在是不想让人怀疑都难。
杨逸问路易斯公爵那句话也只是试探而已,毕竟下毒的夏尔和他关系匪浅,虽然似乎他也是受害者,可是毕竟中毒的只有路易斯公爵,他只是想看看路易斯公爵倒底是什么态度而已,现在看来还好,只是怀疑,而不是肯定他参与了下毒计划。只要找到幕后真凶葛朗台家里就不会有事,目前他只好留在这里做人质了。
最后舞会结束的时候杨逸被留宿,葛朗台一家人都表示相当高兴。葛朗台先生是纯粹为儿子开心,能够结实一个公爵做朋友是件相当荣幸的事情。葛朗台太太和欧也妮感到高兴则是因为今晚他们可以不用见到杨逸了。
葛朗台一家坐着马车回去的时候夏尔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连夜离开索漠城了,他现在完全不敢想之前奢望的男爵爵位了,他现在只想保命,他可是杀人了,可是当时的情况他只能做出那种选择,如果他不反抗,那么死掉的就会是他了。可是他就算活了,也只能是生不如死了,因为以后他再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了,他会成为一个流浪汉的。
在夏尔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葛朗台一家回来了,他连忙躲会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等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再走。
欧也妮在房间里等了好几个小时,在确定葛朗台先生和葛朗台太太都睡着之后她立刻悄悄的跑到了夏尔的房门前,小心的推开门,“堂弟,你睡了吗?”
站在屋紧张的不得了的夏尔差点跳起来,“堂姐,你怎么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