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这次干脆撕了一个鸡腿放到白狗的狗盆子里,等到吃饭的时候,李觉面前的那只烤鸡就是缺了一条腿的。
“为什么我这只鸡是残疾的?” ;一一
“被你的狗吃掉了呀!”o
“又不是我要喂他的。” ;一一李觉动手开始抽白希面前的盘子。
“有什么关系!”白希抓住自己那盘烤鸡,“反正你吃馒头就能饱了。”
两人扯了一会儿,李觉撒手,正当白希要为自己成功护住了烤鸡而高兴……李觉突然朝着白希那只烤鸡的鸡腿上一拧,然后抱起他那盘残疾鸡,跑窗台上去吃了。
口 野蛮人!
白希气绝,但是想想李觉才十几岁,但是他却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成熟男人了,觉得自己不应该和李觉憋气,于是深吸了两口气,鼓着包子脸,气呼呼的开始啃他的烤鸡。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长大了,他自己也确实知道自己长大了,做事思维什么的也样样和成年人一样,但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动作,就是会让人觉得,这家伙根本就还和小孩一样嘛。
很不巧,白希恰巧就是这一类人。
坐在电视机前,白希一连换了好几个台,但是几乎每个都在播报128国道发生的特大凶杀案,好不容易换到了电视剧频道,上面的滚动字幕还是在说“请尽早回家,不要单独出门……”
上辈子有这么轰动的事情吗?白希努力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件什么外国毒贩在华国抢劫杀人的事情,后来电视上播出来那几个毒贩的样子,一个个都惨白的不像人了。
不过那件事情报得快,解决的也很快,似乎没见天人就被抓住了,而且那几天里白希都是该吃吃该喝喝,所以在全城都因为这个新闻引起一些恐慌的时候,就白希和李觉两个人在极其淡定的啃他们的烤鸡。
白狗啃完鸡腿之后,又跑去白希那儿求得了鸡脖子一段,鸡胸肉一块,然后他开始转战李觉。
【喂!给我个鸡翅!】狗大爷屁股往李觉边上一坐,一副你不给我吃,我就不走了的样子。
但是要比不动如山的功力,他又怎么赢得了在窗台边上一坐就是八九个小时的李觉呢?
见李觉都懒得搭理他,而且烤鸡已经被吃掉了一大半,白狗有些按耐不住了,只好退一步说道,【给我块鸡肉,我给你新情报。】
【什么情报?】李觉有一点感兴趣了。
【我知道凌萧公文包里藏的是什么东西咯。】白狗得瑟的摇摇尾巴。
【快说!】
【你先给我肉!】
【告你渎职,隐瞒情报,信不信。】
白狗得瑟的小尾巴,突然一僵,显然他是信了。垂着耳朵跑到沙发边上,从底下叼出了两个脏兮兮的透明塑胶袋。
【献血袋?哪儿来的?】李觉看着塑胶袋上的文字,脑子里一下就联想到了在医院里听到的那件血库被盗事件。
【这可是本狗今天在凌萧那家伙丢的垃圾里千辛万苦找出来的!】白狗自傲的挺起胸膛。
“……”听了白狗的解释后,李觉没说话。
【大男人要说话算话,还不快把鸡肉交出来!】白狗继续挺着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觉那潜藏在面无表情之下的鄙夷。
一块吃剩下的鸡屁股被丢在了白狗面前。白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靠,死阿角,为什么是鸡屁股啊!】
【吃哪儿补哪儿。】
白狗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李觉已经丢了两个火星,将塑胶袋上贴有文字的一面烧糊。
塑胶材质被烧焦后的味道引得白希转过头来,“李觉,你有没有闻道什么怪味道。”
李觉指着地上烧过之后更加变形的塑胶袋。
“这是什么?”白希看着就觉得脏。
“白狗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东西,一直藏在沙发下面,刚被他叼出来。”李觉可以对天发誓,他这句话里说得都是实话。
“你去翻垃圾堆了?o”白希震惊的望着白狗。
白狗叼着嘴里的鸡屁股忘了嚼,“嗷?”是啊,怎么啦。
白希眼睛一瞪指着白狗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作为一只萨摩耶你怎么能去翻垃圾堆呢!那是哈士才会去做的事情!”
白狗:“……”这不是重点吧。
李觉从药盒里抽出一支“甘油山梨醇合剂”——括弧:开塞露——走到白希边上,“我觉得应该给他洗个澡,然后顺便将药也给他上了。”
【药?什么药?我没有病啊!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洗澡?!!!嗷嗷嗷!!!本狗是狗,狗是不用洗澡的!】白狗撒开爪子跑。
李觉就像下午在学校门口抓白希一样,弯下腰手一伸,一抓一个准,拎着白狗的尾巴就把整条狗都给提了起来。
白希不是处女座,也没有洁癖。可但凡是个人,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狗在垃圾堆里滚滚,然后又在你常用的沙发上坐坐,应该都不能忍耐吧。
所以白希快速找出给白狗洗澡要用的大盆、毛巾、还有狗狗香波,跟着李觉一起把不停挣扎的白狗逮进了浴室。
两人约好,李觉压住白狗,白希负责搓洗。要是对付一般的狗,这样的安排应该能搞定了,但白狗不一样,他是一天生下来就成了狗精的中外杂交伪萨摩耶!!!
所以当白希举着花洒刚开始往白狗身上喷水时,极度讨厌洗澡的白狗就不顾什么隐藏身份不隐藏身份的了,直接开启结界,将水珠全部朝白希反射回去……
温水浸湿了白希的衬衫,水迹印上白希胸口的玉牌上。于是喜闻乐见的一幕出现了……
白小希“咻”得一下在“特殊群体户籍登记课城特派专员”李小觉和白旺财的面前消失了。
“阿角你发情对象消失了。”白旺财朝着空气挥了挥爪子,憋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说话,不继续传音入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