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楼问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项荣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毛衣，衬得他皮肤有些苍白，他微微侧过头，好像也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和她……有些像。”
“什么？”叶小楼错愕道。
项荣的双眼狭长，从叶小楼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深邃的双眼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他鼻梁挺拔，侧脸非常完美。叶小楼看不到他眼睛里的情绪，但在那一刻，他突然有种，项荣的色非常温柔的感觉。
是错觉吗？
项荣似乎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叶小楼回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叶小楼怔愣了半晌，项荣嘴里的她，指的难道是项柔？
他有些纠结这个问题，于是在项少辰来找他的时候，不知不觉就问出口了。
“我刚才还遇到大伯了，他来找过你？”项少辰诧异道。
“我跟姑姑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你们都养了一只猫？”项少辰不确定的说：“倒是有一点你们挺像。”
“什么？”
“都挺漂亮。”项少辰笑着捏了他的脸蛋：“咱姑姑可是个大美人，见着她的男人没一个不被迷住的。”
“……”叶小楼说：“姑姑确实很美，我看过她的照片。”
“照片？你在哪里看到的。”
“姑姑的房间里。”叶小楼顿了顿，说：“上次我上楼去，不经意看到姑姑的房间里挂着一幅照片，那时候大伯爷在房间里，可能也是在想念她吧。”
“是吗？”项少辰眼复杂，“那恐怕不是照片，姑姑的照片都被我整理起来了，她也不喜欢在卧室里挂着自己的照片，你看到的可能是她的画像，是背景在花园，她头发上点缀着珍珠的那副吧？”
叶小楼有些懵了，那张照片不是照片？而是一副画像？
普通的画像会这么逼真吗？叶小楼想了想，他当时站在楼梯口，确实离得比较远，乍一看上去当成照片了也情有可原，不过现在想想，如果那真是一幅油画，那么画这幅画的人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画家。
他曾经研究过现代的绘画艺术，觉得非常的，之前还跟项少辰说过，想让他找一个油画老师过来，只不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家教老师这两天也没有来。
“你不是想找一个油画老师吗？”项少辰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漫不经心道：“听说大伯画画就很厉害，以前还有人想出大价钱买他的画呢，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可以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教你。”
“……”叶小楼呆愣半晌，才道：“他不会愿意……教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