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楚承道,“这伙人原本是东海威字营的兵士,前几天出门执行任务,却当街违背军规欺凌百姓,最后被一伙侠士出手教训。怕消息传入我耳中,便干脆乔装叛逃,刚才派人捉回来。”
那几名男子跪在地上挣扎,嘴里呜呜不知想说些什么。
“带下去吧。”楚承道,“莫要惊扰到小王爷与温大人。”
兵士鱼贯而入,将那几人又带了下去。
温柳年放下茶杯:“既然抓回来了,不如将人交给本官审审看。”
“证据确凿,这几人又都已认罪,还有何可审。”楚承道,“就不耽误大人时间了。”
“总归本官闲着也没事,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温柳年道,“还请世子答应才是。”
楚承却依旧摇头:“既然犯了军规,理应军法处置。”
“若是我想审呢?”见他执意不肯点头,叶瑾问。
“现在怕是来不及了。”楚承道。
温柳年心里一惊。
“违反军规之人,命不会留着过夜。”楚承道,“对于叛逃者更是如此。”
“所以呢?”温柳年心里涌上不祥预感。
“副统领。”先前那名兵士又进来,“已全部行刑完毕。”
温柳年右手兀然捏紧。
赵越微微皱眉,扫了楚承一眼。
“让诸位受惊了。”楚承道,“但欺凌百姓罪无可恕,这条命留不得。”
“世子言之有理。”温柳年道,“只是先前在王城时,死罪都要经过层层审批,还从未如此……”随意过,
“粗鄙之地,自然不比王城。”楚承笑笑,“乱世当用重典,这东海可不太平,若是像大人这般慢慢吞吞讲道理,只怕倭寇早已长驱直入。”
温柳年脸色微微有些僵。
楚恒识趣换了个话题,将此事带了过去。但众人兴致已然被扫,也没什么心情再喝茶,于是没过多久便各自散去。
“那几个人当真被杀了?”刚一回到住处,温柳年便将暗卫找来问。
“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暗卫道,“先前见那伙人被押出来,还以为回带去地牢,谁曾想才刚走到一处空地,便突然被取了性命,一丝预兆也没有。”
“当初这伙人是如何欺凌百姓的?”温柳年问,“还请将详情说一遍。”
“当时我们正在逛集市,就听到前头有百姓在议论,说是林家大姐今日怕是要倒霉,便问了路过去看究竟。”暗卫道,“去时这几个人刚吃完饭,非但不给银子,还摔了碗说是不干净,那摊主大姐也是老实人,一直唯唯诺诺不敢吭气,周围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于是我们便出手揍了他一顿。”
“还未闹事百姓便知道摊主要倒霉,又都敢怒不敢言,看来这支威字营为非作歹也不是一两回了。”叶瑾道,“却被楚承说得如同从未有过一般。”
“无非是演给我们看罢了。”温柳年道,“否则哪有这么巧刚好抓到,抓到就抓到吧,还要集体捂着嘴带来前厅跪一跪。八成是因为听说了消息,又得知了追影宫诸位英雄的真实身份,便自己先下手为强,一来灭口,二来也好显得治军严明,免得落下把柄给我们。”
“果真是亲生父子。”叶瑾摇头,“也不知还有个楚勉为人如何。”
温流年:“……”
那个倒是不残暴。
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也不知西南王何时会来。”叶瑾又道。
温柳年有些意外:“谷主想见西南王?”
“我想见他做什么。”叶瑾傲娇道,“我想见红甲狼。”
温柳年:“……”
小圆桌上,小红甲狼正趴着打盹,胖!
红甲狼则是精奕奕,一边晃须须一边到处跑。
夜深人静,温柳年万分不舍,抱着赵越亲了亲,又亲了亲,又亲了亲。
“不想睡?”赵越拍拍他的后背。
“睡不着。”温柳年红着鼻头看他。
“白天分明就说得好好的。”赵越捏捏他的脸蛋。
“心境不一样。”温柳年抱紧他,况且嘴上说舍得,傻子也知道是装出来的。
怎么可能会舍得。
“我会争取早日出关。”赵越道。
“也不用着急,还是要稳妥些才好。”温柳年又担心。
“我有分寸。”赵越将他压在床上:“若是不想睡,那便做些别的事情?”
“不行不行。”温柳年虚伪摇头,“你不能太累,明日一大早便要动身了。”
赵越拉开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