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脸,正看到谢宁从手上褪下一个金丝镂空镯子,并从镯子里抽出一柄柔剑,剑身只有巴掌长,剑刃锋利,刃面无光。
祁昭愣愣的,觉得自己前面十年都白活了。
就在此时有两个人急匆匆的从假山前走过。
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你确定那大和尚是这样说的?”
“绝对没错,他对三殿下说的是福泽深厚,对着那小子说的是富贵天成!!”
“他说反了吧?他一个小小侍读怎比殿下来的尊贵?”
“这也说不定呢,看太子殿下这般稳当,三殿下未来最好也就是个富贵闲人了,可那小子呢?他祖父可是太子殿下的外家,那小子算是太子殿下的侄子呢。”
“左家人啊……”另一个人道,“这几年太子殿下似乎不怎么倚重左家人啊?”
“你傻了吧,等太子殿下登基才是提拔自家人的时候……”
这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直到很久过后,假山后的三个孩子才长出一口气。
谢宁喃喃道,“大和尚?”
最近谢长风天天念叨和尚道士,谢宁也听了一耳朵。
林晞倒是被定国公关在家里读书习武,对此知道的不多,“怎么了?”
“应该是参加殿试的方士们。”
谢宁冷不丁问道,“左家人是谁?侍读是怎么回事?”
“左太傅的孙子,也就是我的伴读左复。”祁昭道,“他是我的表兄。”
祁昭笑眯眯的道,“师妹若是好,我明日叫来见一见。”
谢宁沉默良久,才道,“我的确好,不过比起那个左家哥哥,更好他是如何碰到大和尚,并且怎么和鲁王殿下凑上的。”
祁昭一愣,若有所思起来。
林晞和谢宁对视一样,立刻默契的换了话题,开始讨论晚上吃什么
与此同时,长安左丞相府。
左清秋躺在软榻上,他看着头顶的床幔,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软榻旁坐着一个穿着雍容的夫人,正是左清秋的继妻上官氏。
上官氏拿着帕子为左清秋擦了擦脑袋上的汗,语气担忧不已,“老爷莫要再动气了,刚请太医看过了,老爷气大伤身,如今这三伏天里肝火旺盛,容易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