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立即挥舞着双手,朝那些越飞越近的直升飞机大喊着,而他们显然因为惧怕着飓风的威力而选择了迂回绕过,情景之下我朝最近的一棵树纵身一跃,抱住了摇摇晃晃的树干朝他们大声呼救着,才有一架朝我飞来,并抛下了绳梯,我立即抓住并爬了上去。可上面的救援人员刚刚将我捞上去,我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紧紧按在了座位上,手被拷在了背后。
我这才意识到可能是由于我穿着莱茵的衣服,他们以为我跟这群纳粹是一伙的!我用俄语大吼起来:“喂,你们弄错了,我是俄国人,放开我!”
我抬起头奋力的挣扎着,然而他们不为所动的依旧紧紧制着我,飞机朝那些纳粹们即将沉没的船只飞去,盘旋在上空,我紧盯着底下搜寻拉法尓他们和阿伽雷斯的身影,却只看见那些奔跑的跳向救生艇的纳粹武装人员,不由心急如焚:“他们…我是说向你们呼救的那些人,他们在第二艘船上,请下去救他们好吗!”
“呼叫,呼叫,飞鸟2号机!1号机遭到飓风袭击,已经坠毁,风力破坏范围在迅速扩大,放弃救援行动,立即撤退!”
驾驶座上响起传呼机嘈杂的声音。
“不,不!”我惊慌得几乎要窜跳起来,用手肘疯狂的击打着玻璃,却被旁边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牢牢按在座位上,只能扭头望着渐渐消失在海面上的船和岛屿,一道黑色的影子骤然自那蓝色风暴的中心浮现出来,仿佛撒旦现世般吞噬了整个世界的黑暗,化作一柄锋利的箭矢要扎入那幽幽的深渊里。那个影子距离我非常遥远,但我知道那是阿伽雷斯,他在望着这架带着我逐渐离他远去的直升飞机。
可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我便看见蓝色飓风仿佛原子弹轰然爆炸般的扩散出一圈刺目无比的光亮,那座岛屿,纳粹的船只,还有阿伽雷斯,都在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不曾在于这个世界一般,从我眼前的这片幕布里骤然抹去了。
我愣愣的凝视着夜空,心底忽然间空落落的,大脑也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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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ter 64
chpter 64
[p 1 1990年11月28日。]
今天是救援队的飞机在海上坠毁后,我被这艘沉船打捞队意外救起的第十六天,也许是十七天。我无法确定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能依靠照顾我的随行医生的描述来做记录。科洛夫说飞机上的救援人员全部死亡,只有我一个人迹般的活了下来。
我很幸运,只是双腿骨折和中度脑震荡,但脊椎没有受到损伤,医生说我在半年之内可以恢复行走能力和丢失的那一部分记忆。我记不清楚自己完整的遭遇了,我感到思维很混乱。
愿老天保佑我能顺利康复。
………
[p 157 1991年4月16日.]
我该庆幸我终于能够想起经历的一切吗?
我跟随“海号”再次回到了人鱼岛所在的那片海域,想要寻找失踪的拉法尓他们,和…阿伽雷斯,可是一无所获。人鱼岛和纳粹的舰队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潜水探察没有获得任何结果。我想,也许是因为亚特兰蒂斯的通道永远的关闭了……
我在海上大声呼喊着阿伽雷斯和拉法尓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和海号离开了这里。
[p 1581991年5月18日.]
在我向船长科洛夫的再三请求下,“海号”来到了挪威海岸,那个我的爷爷曾经遭遇海难的地点。我期盼着阿伽雷斯像那时的一样出现,甚至为此跳进冰海之中装作一个溺水的人,可是仍然没有他的踪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明明一心想要逃离阿伽雷斯,可是现在却大费周章的寻找他…有点可笑是不是该死的,就写到这儿吧。
[p 1601991年5月20日。]
我们进行了沉船打捞,因为没有获得任何我保证的“有价值的东西”,科洛夫非常生气,认为我欺骗了他(事实上的确是),并下令下条路线往北冰洋进发,去打捞三个星期以前坠落的不明飞行物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