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爸爸还在外面,他们实在不好在里面待久了,拿了东西亲了两口,时间不到两分钟。
出了门,徐墨衍不好当着徐爸爸的面啰嗦更多,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二哥,开车慢点。”
“我知道。”卫青城对他点点头,又转头对徐爸爸说,“徐叔,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天大的事情也别在马路上抢这一时半刻,安全第一。”徐爸爸摆手,也是叮嘱他开车慢点,别慌这一会儿。
“嗯,我知道,我就先走了。”
打开车门钻上去,打燃火,方向盘一甩,一个漂亮的掉头,他直接就走了。
父子俩站在院子里,目送车子从小路开上外面的马路,直到车影子消失在远处的马路上。
徐爸爸叹了叹气,“也不知道他是遇上了什么事,急成这样。”虽然卫青城的脸色没变,可是从他这接到电话不到十分钟就走人的速度来看,事情应该不是一般的急。
徐墨衍皱了皱眉,“不知道,估什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吧,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急惊火燎的。”
以往有什么事,他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唯独这次是说走就走,还走得这么急忙忙的。
“行了,这人是个能干的主儿,看他那模样,也不像解决不了事情的怂蛋,左右咱们也不知道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估计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咱们就别操这份儿闲心了,去做饭吧。”
徐爸爸觉得,卫青城并没有说是什么事,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击问人家这些事情,他们不能参与自然也就没什么能帮忙的,那也就没什么能操心的。
徐墨衍掩下脸上的担忧之色,若无其事的对徐爸爸笑了笑,“嗯,行,我去做饭,天也快黑了,外面风大,老爸,您别坐在外面了,进堂屋里去坐着烤火喝茶吧。”
“嗯,是快黑了。”
“那我把火盆搬进去。”
“小心烫手。”
“哎,我知道了。”
上了省道,卫青城的车速直线往上飙,他在车上摸了一个小耳机塞在耳朵上,拨通了另一组加密的短号,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老板。”不等卫青城出声,那头就半先响起了声音。
“爆炸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军部是吗?”卫青城问。
“是的!我们刚刚接到消息,刘司令已经动身前往衡城军区了。”
卫青城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库爆炸了?”如果只是爆炸一个军需库,值得坐镇军部的陆军勇总司令亲自去事故现场?
“我们刚刚接到确切消息,不是军需库,是……军械库。”对方说到后面那三个字的时候,明显颤了一下,声线紧绷得像一根拉扯到极限的钢丝,仿佛那话讲那话讲的理直气壮一点就会直接被崩断。
卫青城听到军械库的时候,控制不住的紧了牙根,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衡山军械库?”
“是的,老板,是衡山军械库。”听到他这压抑着怒气的确认,电话那头的人几乎是咬着牙蹦出了这几个字。
至于其他听到他问出这句话的整整半屋子人,全部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偏偏是衡山军械库啊?!
老扳亲自带队,周旋计划了三年,脚不沾地的奔走了快一年,终于从那些吃人不吐骨头渣的人手里,死扣硬掰凑齐了军部开出来的清单上的东西,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没想到……
不管谁摊上,谁都要有杀人的心了!
卫青城用力吸了一口气,语气刚硬一如既往,“具体情况呢?具体的消息传回来了吗?”
“报告!衡城军区那边封锁了消息,我们暂时还没得到事故现场的第一手消息。” 外面的天色在渐渐暗起来了,卫青城打开了车灯,车子的远光灯一开,前面的路况瞬间清晰,“传我的命令,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方式,在我到达衡城之前,我要知道事故现场的第一手消息。”
“是!”
卫青城扯了耳机,情绪豁然暴怒,两手用力的砸在方向盘上,手背上的青筋突的惊人,两腮的肌肉紧紧的咬绷着,眼冷厉得骇人。
他整整四年的心血,就全数毁在这一场爆炸中了!!
一个小时之后,卫青城赶到了荣城机场,方劲同已经给他定好了机票,荣城飞衡城,一个小时的航程。
方劲同早已经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就赶到了衡城候着卫青城,跟他同行的还有老三和老五,他们也都是接到消息立刻赶过来的。
老三和老五都留在车上等,方劲同到出口的时候等的人。
看见卫青城面无表情的从到达出口走出来,方劲同浑身下意识的绷紧,寒毛也在第一时间上纲上线。
他走到卫青城跟前,微微领首,“老板。”
卫青城点点头,就径直往机场出口走去。
到了外面,方劲同小跑了两步先一步上前,给卫青城打开了车门,卫青城弯腰钻上了车子的后座。
“老板,一个小时前,巢穴传过来的具休消息。”等卫青城刚一坐定,坐在副驾驶的老五立刻就递上他之前吩咐要的东西。
卫青城接过来,随手翻开,一目十行的过了一遍,看到人员伤亡和军械库的具休爆炸范围和损失,卫青城的目光更冷了一些。
“造成事故的具休原因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中,刘司令在半个小时前抵达了衡城军区,目前正在军区开高层的碰头会议,除了刘司令,国防部的副部长何先文和后勤部部长苏扬都来了。”老五看他看完手里的资料,才继续给他做着其他消息的补充。
“嗯,去事故现场。”卫青城点头。
他现在没功夫去管那些在会议室里磨嘴皮子的巨头,那些人的会议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他没那闲功夫。
“是。”老三听到卫青城发话,二话不说,直接就往事故现场奔去。
与此同时,在衡城军区的办公室里。
刘司令的警卫员疾步进来,不管正说得唾沫子横飞的军官,附耳到刘司今的耳边低声的说着什么。